使了個眼色:“夫人雖然是柳七她親姊,但是這柳七一次次心思歹毒迫害夫人,夫人早就想當她不存在了,瘋了傻了便罷,何必再去叨擾夫人。”
“那將軍不許別人來照顧二爺……她一個瘋子,怎能照料好二爺。”那丫鬟面上露出幾分急色。
崔嬤嬤垂下眼去,嘆了口氣:“你倒是忠心事主,現在還惦記著二爺的,也就咱們這些一直跟他的下人了。二爺已經不比往昔,如今將軍把握大權,才是真正的當家……二爺鋒芒畢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也不能多做什麼了,託小廝多送點柴火食材來吧。”
那丫鬟抿抿嘴,面上露出不甘的表情來:“想當年二爺也是皇上手下的主將,只不過是年輕晉升太快,鋒芒畢露被人捉住了把柄——”
“閉嘴!你這丫頭再說當年的事,小心我掌你的嘴!現在要低頭做人,你還提當年作甚!”崔嬤嬤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厲斥道。
綠衣丫鬟垂垂眼不再說了。我蹲在井邊,那嬤嬤幽幽嘆口氣,看向那咬著手指的二爺,垂頭離開了,然後我就聽見了那木門從外面又落了鎖。就在我轉過眼來的時候,那二爺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在衣服上擦擦,脊背也挺直了幾分。就這麼一點小動作,我卻笑起來了——
“喂,你別裝了。還純陽宮道長呢,你怎麼不看破紅塵揮刀自宮啊!”我撩起裙襬,大咧咧的坐在井邊,對那二爺咧嘴壞笑起來。
“你——你這蛤蟆精!”他一驚,行跡狼狽的就要從井邊滾下來,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攤開他手心來看。虎口處指腹邊老繭極厚,卻又有很多木刺和磚石造成的傷痕,這的確不是個公子哥。按照那倆丫鬟的話,我和這二爺倒是般配。
我這身子是個庶出又不擇手段往上爬卻被整的極慘的女人——簡直就是宅鬥文裡的女賤人。
他則是個年輕時鋒芒畢露有權有勢如今卻悽慘痴傻的男人——簡直就是升級流裡的墊腳石。
“二爺現在已經知道我不是柳七了,還故意在那嬤嬤面前喊著說我是蛤蟆精,你莫不是想告訴別人什麼?”我蹲下身來,看著一臉驚慌卻人高馬大的二爺,笑的活像是個臭流氓。“咱這境況,二爺也應該知道,你說什麼可都沒人信。我可不想裝作柳七,因為我也不可能裝的像啊。二爺要是心裡有數,咱就好好一起裝瘋賣傻。”
二爺鬢角箍住碎髮的一字幅巾歪了歪,顯得這身道士打扮有幾分滑稽,不過配上他那高鼻深目正經又硬朗的臉,還勉強撐著那幾分純爺們氣質,不被智障的表情而掩蓋。
“你……你這蛤蟆精,難不成吞了柳七的精魄?!你——”他面目驚惶說不出話來。
“嘖嘖,還裝還裝,真沒意思。”我甩甩袖子站起身來,一臉無趣。這二爺倒是演傻子演的盡興,按照一般定律來說,長得好的傻子都是裝傻啊……
“你……你從哪座山上下來的妖怪?是哪個大王手下的?”他退出我幾尺之外,小心翼翼說道。
“井岡山聽過沒有?我是來下山重走紅色之路,宣揚革命精神的。”我思索著現在的處境,隨口扯淡不欲理他。“我是黨員,知道厲害就趕緊放了我。”
“我……我是純陽道長關守玄,不知這位妖……大王姓甚名甚。”二爺彷彿是有幾分怕我,低聲說道。
……這年頭男主不老老實實的姓沈姓顧,叫什麼關二爺?我忍不住腹誹。
“我啊。”我叉腰腳蹬在井沿,摸著下巴叫起來。“步辭。你若是叫關二爺,那我就是富二代了。”
☆、狂暴吧!夫人
初見時,我一點都不覺得這貨是真的傻了,先不說那不鬧出點陰謀就對不起這複雜身份的背景,單說那張臉,那體格,就算在我們實習醫院裡被解剖了,也是一具讓那些法醫系的女人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