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科圓滿
中午回家吃飯的宋斂,剛到家就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脫了靴子,追著宋瑜就是一頓抽,就連李諾也不好攔。
其實把二叔送到大理寺反省的想法,李諾也不是沒有過。
只不過,駕車和射箭,都能算作特長。
但李諾不確定,懂大夏的禮法,到底算不算特長?
如果不算,當然就沒有將二叔抓到大理寺的必要了。
而且,禮科是六科中最簡單的,和考研政治差不多,只需要死記硬背,不需要動太多腦子。
這一科想考高分很難,想考低分也不容易,他自己背就行了,法考公考他都是一次過,背書他還是挺擅長的。
周玉對李諾拱了拱手,說道:「李兄,我要去馬場練車,就先告辭了。」
李諾看到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幾道身影,說道:「練車先不急,你在這裡聽完課再走。」
周玉一愣:「聽課,聽什麼課?」
自然是算學課了。
前兩日,李諾就恢復了給清風書院幾位老先生的講課。
像周玉這樣的偏科戰神,參加科舉其實就是在賭。
賭沒有人的御科能超過他。
賭對了就是御科狀元,賭錯了就另謀出路。
但賭狗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每屆科舉,如果他們自己發揮失誤,又或者是冒出別的黑馬,就只能回家繼承家業了。
不過,周玉和那些偏科戰神又不一樣。
他御科是最頂尖的一批,射科成績也算上佳,只是沒有御科這麼出色。
如果只是這兩科出色,也就罷了。
偏偏他律法還學的極好,如果算學也能提上去,那麼就算是御科沒能得到第一,只要總成績進入前百,他依然能補到一個進士。
周玉幫了他這麼多,李諾當然要為他多考慮考慮。
雙重保險之下,如果他還沒中,那就是他命裡沒有,李諾也沒有辦法了。
至少他問心無愧。
被李諾強留下來的周玉,一堂課聽的迷迷糊糊。
他的算學本來就差,連宋瑜都不如。
李兄所講的,根本不是他學過的算學,如果不是那幾個老頭子聽的極其認真,還時不時的點頭,周玉甚至懷疑他在胡說八道。
這一堂課上完,李諾看到周玉迷茫的眼神,對幾位先生道:「這是周玉,我的一個朋友,他的數科不怎麼好,還請幾位先生多費神教教他,最好在科舉之前,能讓他的數科再提升提升……」
陳先生拱了拱手,說道:「小李先生放心,距離科舉還有半年,我們幾個老傢伙閒著也是閒著,一定會盡力教好他。」
上次讓他進書院的事情沒有辦好,幾人一直心存愧疚。
小李先生好不容易再請他們辦件事,自然得辦的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
陸先生看向周玉,問道:「小子,你的數科,平時都是什麼成績?」
周玉回過神,說道:「乙下……」
徐先生眉頭一皺,不過還是說道:「乙下,是差了點,但還不是無藥可救,還有半年時間,絕佳是有點難,讓你提升到甲上,問題不大……」
周玉聞言一愣,這老頭在口出什麼狂言?
半年時間,數科從乙下到甲上,他學了十多年的算學,自己是不是這塊料,自己還不知道了?
李諾對幾位先生拱了拱手,說道:「拜託幾位先生了。」
幾位老先生,都是科舉數科的命題人,李諾相信,以他們的職業道德,不會刻意給周玉透題,但在教周玉的過程中,肯定也會有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他能幫周玉的,也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