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為什麼李佐國不讓所有的部隊一起攻擊?要是一起進攻,燕軍只怕早就撐不住了,疑惑的回頭一看,大營門口旗門下面,一騎如淵持嶽停般立在那裡,正是李佐國。
雄偉的身軀蘊含了多麼強大的力量,李歸仁是深有體會,察羅那滾落人頭突出的眼睛彷彿還在眼前,李歸仁現在已經是對李佐國心服口服,強力的手腕李佐國不缺,權謀更是厲害,加上永無無雙,安西軍所有士兵都願意為李佐國獻上生命,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成功?
李歸仁有點明白了李佐國為什麼這樣攻城,看看自己手下正在列隊計程車兵,那殺氣還沒有從臉上消除,但是站隊的時候卻是迅速快捷,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李歸仁計程車兵戰鬥力是有的,但是軍紀卻是不怎麼樣,更不要說擺牙喇和莫魯泰的手下胡兵了,現在連最桀驁計程車兵都規規矩矩的站隊。
李歸仁已經明白的李佐國為什麼這樣做了,戰爭是最能夠讓士兵磨合的地方,現在歸附軍已經在這幾天的攻城中迅速的成為了合格計程車兵,原來的散漫和桀驁已經磨平。這恐怕是李佐國的目的吧?李歸仁心中想到。
李佐國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他面前的城門是洛陽的南城,進攻的是李護。李佐國目光找了一下李護的身影,沒有看見,李佐國撇了撇嘴,李護這傢伙肯定忍不住,衝殺到了前面去了,估計登城作戰的就有李護,李佐國心裡說道:“差不多了。這幾天下來這些士兵已經能夠用了。”
城上正在激戰,李佐國的心思已經不在洛陽了,洛陽的陷落是必然的。李佐國已經沒有耐心磨下去了,安慶緒也該死了。
李佐國一帶馬,戰馬回頭就往大營而去,李佐國的身影消失在旗門中。鳴金聲響起。安西軍退兵了,城上的李護懊惱的甩甩頭,今天怎麼了?安西軍出動才半個時辰不到就收兵?李護一刀將面前的兩名燕軍腰斬,身後保護他的親兵已經一擁而上,將燕軍和李護隔開,李護轉身走到城垛邊,翻身出了城牆,大喝一聲:“走了。撤兵,鳴金了。”
安西軍退下了城牆。發石車和強弩再一次覆蓋城頭,安西軍一天的攻勢結束了,城上的燕軍全部鬆了一口氣,雖然安西軍沒有晝夜攻打,只是從早上開始進攻,到下午就收兵,但就是這三個時辰的攻勢,令所有的燕軍都是精疲力竭。
曾沛鎧甲的肩甲上面帶了一道刀痕,砍破了肩甲,裡面的鎖子甲也被砍開,在曾沛的肩膀上留了一道不深的血痕,曾沛呼吸正常了,抬起頭一看,城上又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了,無數的屍體堆積在城上,絕大部分是燕軍的屍體,防護很差的新兵和民壯死傷最大,根本看不見安西軍士兵的屍體。
安西軍是上風撤兵,所以下城的時候就像來逛自家後花園一般,戰死兄弟的屍體也是要帶走,所以城頭上基本看不見安西軍的屍體,而且安西軍的鎧甲實在防護力出眾,要想殺死一名安西軍士兵,那是非常困難的,燕神軍這樣的精銳和安西軍交手都是死傷慘重。
曾沛拿起親兵送上的水袋,一口氣喝下了半袋清水,從城上看去,安西軍正在營外列隊,一個個的方陣化為黑色的溪流,流進了安西軍大營,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這種戰場上的好整以暇是最令人絕望的,曾沛只覺得渾身無力,自己真的能夠擋住安西軍?
一名傳令兵走到曾沛邊上,跪地稟報:“虎衛將軍,皇上請將軍到皇宮稟報戰事情況。”
曾沛點頭道:“臣馬上就去。”將水袋丟給親兵,曾沛匆匆下了城頭,下城之後曾沛騎上戰馬,往洛陽皇宮而去。
看到曾沛走進正殿,安慶緒的臉上露出喜色,:“曾將軍威武,已經連續擊退安西軍的進攻了,安西軍好大的名頭,想要攻下洛陽不過是妄想罷了,來來,吾備好了酒菜,為曾將軍慶功。”
殿中除了伺候的宦官,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