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家,好不好?我永遠做你的黑貓,永遠陪著你,好不好?”貼著我的唇,玄琰期盼地呢喃著,他的眼裡全是我,盛滿著我的影子。這樣的依賴,這樣的期盼,這樣的美好,卻,深深地刺痛了我,狠狠推開他,我指著他,歇斯底里!
“你又在騙我!你又在騙我!!將來?!如何的將來?!拿到聖旨?殺了玄讞?你做了皇帝?!玄琰!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
他盯著我?他竟然還能如此清澈的盯著我?在他說出如此虛偽噁心的假話後,他還敢如此盯著我?!象只憤怒的小豹子,我惡毒地,惡毒地看著他
“呵呵,呵呵————”該死的男人,他還笑?異常憤怒的我已經氣到極至,隨手拿起他剛放下的狼毫就要往他身上扔去,卻————被他緊緊擁進懷裡,他的舌霸道地擠進我的唇齒間————
我們是在接吻嗎?不!象兩隻困鬥的幼獸,我們在互相撕咬,互相齒齧,直到所有的呼吸都消融在一絲絲的血腥裡————啜息著,劇烈啜息著,俱是紅通的唇,俱是晶亮的眼,我依然惡毒的盯著他,他依然笑著盯著我。
“煬煬,我玄琰對天起誓,生生世世追隨你,生生世世!”單手貼向我的右頰,玄琰的眼中刻下血誓,生生世世,輪輪迴回————
“煬煬,我只求一個真相!”我願意相信他。
有自虐傾向的女人,生命就象蠟燭,彷彿只有燃燒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用弗洛伊德的話說,其實是潛意識中的“死本能”在作怪————一種想要“涅磐”的衝動,引發了一系列“非典型性涅磐”的行為。
我絕不是自虐型女人,可是,無疑,我現在就在“涅磐”。只因為,我願意再相信他一次。他說,他想得到聖旨,只為看清一個真相,我就去給他一個真相!
“玄讞是個聰明人,我這樣回去,他不會再相信我了。”用那張上好的宣紙折著紙船,我賴在搖椅裡幽幽地說。
“他會相信你!煬煬,————”疑惑地看向對面望著我欲言又止的玄琰,只見,他向我走來,輕輕撫摩上我的額頭,象個嬌慣著自己孩子的父親。
“玄讞,昨天派兵夷平了荷澤王府!”他一瞬不瞬盯著我,似乎這是件很重要的大事。可我————
“荷澤王府?”皺起眉頭,我確實毫無概念,很重要嗎?玄琰卻傾身抱起我,讓我背靠著他坐進懷裡,從後面輕輕貼著我的面頰摩挲著。
“荷澤王琉原一直是他的心患,他遲遲不動荷澤,總還礙著琉原的那些個老祖宗的功德,以及琉原在荷澤根深蒂固的勢力,可這次————”玄琰突然蹙起眉頭看向我,眼裡寫著難以言寓的複雜,
“可這次怎麼了?”他這樣,還真挑起我的興趣
“可這次,他乾淨俐落地派隱者潛入王府先坎了琉原的首級,然後一舉動用梵南八個郡的兵力,三個時辰內滅了荷澤鎮西軍,夷平顯赫光耀的荷澤王府!————他能如此不顧一切,甚至不經朝議,一夜間狠下決心,全因為————你!”
玄琰的聲音始終象在呢喃,輕輕的,可,最後,卻重重砸在我的心口!全因為我?!因為我————
望著我的震驚,迷惑,不可置信,玄琰沒有停下他的話鋒,他依然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似乎想看清我臉上的每個表情!
“因為你被荷澤王的手下追殺,你被荷澤王關進小黑屋,你被荷澤王使用誣術陷害,你在荷澤王府失蹤!煬煬,昨天荷澤血流成河,全因為,他在荷澤失去了你!”
“不!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早有預謀,他一直都想————一直都想————”突然象有千萬斤巨石壓進心口,我慌亂的否認,否認!不是這樣,不能這樣!煬煬的生命再也承載不起任何血腥,淚水,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