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為了看它而誤了背書。
他展顏而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怎麼做朋友?”
“我姓風,名定顏。”我決定報上真名,就衝他付了這麼多的銀子給我,當了我的財神爺,也應該讓他知道我的真名吧?假若他知道我預計能把鎮紙賣上幾千兩銀子就知足,會不會吐血?
“定顏?不是定毓、定謹?”他微愣。
定毓、定謹是我大哥和三哥的名,他們是僅有的兩位夠年齡可以在宮外自由走動的皇子。
“對,我是定顏。”
我含笑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宮中每一個人都努力做到表情不隨心情轉變,露在面上的,只是給旁人瞧的一個面具,乍見司徒緹如此,還真是倍感新鮮。
“殿下是戴了面具吧?”司徒緹目光在我面上流轉,“如果不戴的話,也許我還能猜得出來……都說五殿下是個頭腦有點問題的美人,看來不然……唉,我的週轉金哪……”嘴上說著,手卻不住的摩娑在鎮紙的面上,一幅為它傾倒無怨無悔的神情,讓我瞧著都有些於心不忍。
頭腦有問題的美人?美人從來都是與禍水相提的,不然我何必要戴面具。頭腦有問題?此話又怎講?
“司徒兄,多謝你的讚賞,你付了50萬兩銀票給我,會因此而影響到你的資金週轉?”略過心底的小小疑問,我問了別的問題。
這玉鎮紙,賣出的價錢著實出乎我的意料,想想司徒緹有可能擔的風險,我開始覺得收他那麼多銀子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我說會,你肯退回銀票給我?”司徒緹眼睛亮了下,又黯淡下去,變化之快,令人發噱。
“這樣吧,你隨便幫我挑些珠寶,我回10萬兩銀票給你。朋友嘛,總不能讓你沒了週轉的資金。”反正那麼多的銀子,我是怎麼花也花不完,推動我的計劃,40萬兩銀子已經綽綽有餘。
就說上回葉廚子塞給我的五兩一個小銀錠,我和子素在街上吃了一個月的各色小吃,可見銀子的耐用。不過,那些小吃我可沒白吃,我回宮之後作了改良,用在新做的點心上,跟御醫換了不少好東西。
司徒緹沒想到我真的回答應他,半晌才說:“顏弟,你那羊脂玉鎮紙,至少值這個數,”他用手比出一個“六”,“我拿50萬來買,已經大大佔了你的便宜,放心,週轉資金我還夠用,衝弟弟你這片心,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回頭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幫忙。我嘛,沒別的,就是朋友多,呵呵……”
“行了行了,是朋友就別說這個,”我笑著打斷他的話,“也不用挑最好的給我,真金飾品就成,我拿了去打賞家裡的侍從。”
子素數出10萬兩的銀票退給司徒緹。
“唉,顏弟你可太照顧我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緹眉開眼笑的收好銀票,小心翼翼的問我,“顏弟,可否顯露真容,讓你的朋友一見?”
我用眼神詢問子素。
子素眨了下眼,我緩緩解下面具。
司徒緹眼睛睜大,怔愣片刻,低語:“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我將面具戴回,子素幫我調整位置,撥下幾綹髮絲作掩飾。
“顏弟,”他正色說,“據我所知,定謹殿下他……對你懷有某種企圖……你可要小心才是。”
“謝了,我明白。”有些後悔告之司徒緹我的本名,但,我也從他眼中看出一絲悔意,他悔的可是一句話讓自己洩底?
司徒緹是商人,看來也與官員往來密切,除非,三哥對我的企圖已是世人皆知……那樣的話,問題就更嚴重……煩啊……
三哥定謹在各方面表現出的才能,足以與大哥相提並論,加上他母後沐氏一門的威勢,令大哥的太子之位,幾年來一直都坐不穩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