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杜荷還是用相同的口吻來攻擊他,張玄素因為惱怒,其胸膛便忍不住劇烈地上下起伏。
“杜荷這豎子!”
張玄素終於知道去年孔穎達為何會被杜荷氣暈,杜荷這廝一點也不懂得尊重老臣,而且這張嘴非常損。
估計囂張跋扈的魏王和杜荷對上,也討不了多少好處。
張玄素連忙朝李承乾抱拳道:“臣心裡對太子殿下充滿敬仰,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杜荷冷聲說道:“張侍郎,以後進來明德殿參見太子殿下,記得要跟太子親衛打招呼,別把東宮當成你自己的家!”
張玄素臉色羞愧說道:“杜尚書教訓的對,下官以後定會注意。”
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杜荷用言語譏諷貶低他,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畢竟他也是理虧在先,即便到陛下那邊告御狀,恐怕丟臉的也是他。
李承乾看到杜荷把張玄素這個老匹夫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暗中朝杜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對付張玄素和于志寧這樣的人,還得要杜荷這種態度才行。
“哼!”
杜荷雙手背在身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接著朝李承乾抱拳道:“太子殿下,既然張左庶子有事找您,臣便不打擾您們談正事。”
李承乾滿臉笑容地朝杜荷擺了擺手道:“杜尚書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等杜荷走出明德殿後,李承乾的笑臉頓時收了起來,並且臉色變成一副嚴肅的表情。
張玄素知道太子這是不滿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故意拿這副面孔來敲打他。
於是他也改變了接下來的計劃,並不敢繼續找茬,而是老老實實地彙報起左春坊的政務。
...
隨著時間的流逝,吏部考核也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朝廷各部以及地方的官吏,全都嚴陣以待應對考核。
做的好的官吏能夠升官,政績太差的官吏則會被貶官。
相州。
都督府大堂內。
李泰、杜楚客、陰玉合、陰玉珊和其他幾個生面孔的中年男子,正臉色凝重地商議著。
此刻大堂內的氣氛並不輕鬆,顯然他們商議的事情不小。
李泰沉聲說道:“方才玉珊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房遺愛那邊出現大變動,嚴重影響我們的計劃!”
“如果調不出這批兵甲,我們也沒有和朝廷抗衡的能力,起事便難以成功。”
“本王今日把你們召集過來,就是要想出一個解決辦法!”
隨著李泰的話音落下,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大堂內也變得落針可聞。
沉默了許久。
李泰看著這幫幕僚都沒有提出一個好主意,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急色,雙手也緊緊地抓著胡椅的扶手上。
就在李泰沉不住氣時,俊朗儒雅的陰玉合緩緩開口說道。
“魏王殿下,如今之計只能下一盤大棋了!”
李泰連忙問道:“陰刺史,你有何高見,趕緊說出來吧!”
他麾下的頭號智囊韋挺,如今在雲州擔任刺史,而杜楚客為了家族的事情煩心,現在腦子也不太好使。
好在有準大舅哥這個聰慧絕倫的謀臣在,不然他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陰玉合輕聲說道:“把洛州的水弄渾,逼刑部尚書張亮回洛州擔任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