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她發誓與你永不分離。”
陳石星道:“我的意思是你可否用一種藥物,例如迷藥之類,令她消失氣力,而又對她身體沒有妨害的,這樣她就不能和我同行了。以一年為期,明年你再給她解藥。在這期限之內,我已經死在路上,但她得不到我確實已經死亡的訊息,只有去尋找我,就不會自盡了。”
戈古朗搖了搖頭,“這隻能瞞騙一時,始終是會給她知道的。再說我也沒有這種藥物。”
陳石星道:“老伯請你無論如何想個法子,我必須挽救她的性命!決不能讓她為我陪喪!”
戈古朗想了一會,忽地問道:“你姓陳、她姓雲,你們的相貌也不相似。我雖然不大明瞭漢人的風俗習慣,但好像漢人的兄弟姐妹必須是同姓的吧?你們是不是同胞兄妹?”
陳石星道:“不錯,我們只是異姓兄妹,並非同胞兄妹。但我們情深義重,卻勝似同胞。”
戈古朗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是否彼此相愛,早已私訂終身。”
陳石星道:“不錯,我和她是早有白頭之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唉,但如今白頭廝守是決不可能的了,我只求她不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陳石星再次苦求:“戈老伯,你的人生經驗比我豐富得多,務必請你想個法子,挽救她的性命。”
戈古朗忽道:“我有個法子可以試試,不過你可能減壽一月,亦即是說,從今天算起,你大約只有兩個月可活了,你願不願意?”
陳石星忙道:“我當然願意,只要能夠挽救她的性命,我立時身死,也是心甘!”
戈古朗道:“但兩個月的時間,可能不夠你前往天山了。”陳石星道:“完成恩師的心願,對我當然是十分重要。但比較起來,卻又不及挽救雲妹性命的緊要了。請問老伯用什麼法子?”
戈古朗道:“目前不能告訴你,這個法子一告訴了你,只怕不靈。你相信我就行。”
陳石星雖然有點思疑,但還是相信這位隱醫的。當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問了。”
戈古朗道:“好,現在你幫忙我一件事情。”陳石星道:“請吩咐。”戈古朗道:“請你到寒舍幫我清理藥室,說來也不怕見笑於你,蝸居簡陋,客壽也沒一間。只有一間收藏藥材的房間可以清理出來給你容身。”
陳石星笑道:“老伯何須客氣,我只要有個地方睡就行。”那問藥室只是收藏一些珍貴的草藥,很快就收拾好了。沒過多久。雲瑚與那孩子回來了。
戈密特一踏進門,又笑又嚷:“雲姐姐真好本領,你們瞧,三隻雪雞,又肥又大的雪雞!”雲瑚笑道:“你的本領也不錯呀,挖了一大簍山藥蛋。”戈方朗哈哈笑道:“好,咱們可以吃一頓豐富的晚餐了,烤山藥蛋和紅燒雪雞。”
雪雞燒好、燉好,月光已經照入窗戶。門外朔風呼呼,射進來的月光也帶著幾分冷意。但這間小小的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烤山藥蛋的炭火融融,但這溼暖的感覺,並不是從融融的炭火得來。好似一家人相聚的歡樂的氣氛,令得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感到熱烘烘的。
戈古朗拿出了一個紅漆葫蘆,說道:“這是我自制的藥酒,功能補氣行血,你們兄妹多喝幾杯。”
雲瑚說道:“我不大會喝酒的,讓哥哥替我喝了我這一份吧。”
戈古朗道:“這藥酒對你的哥哥固然大有好處,對你也有好處。你們一起喝了,功效更大。”
雲瑚笑道:“我不相信,為什麼一起喝了,功效更大。”
戈古朗道:“你不知道,這種藥酒是頗為有點特別的。”
雲瑚道:“什麼特別?”
戈古朗道:“揭開蓋子見風之後,倘若不在一個時辰之內把它喝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