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一道寒芒透體而入。
這是什麼感覺?這種包裹全身的寒意到底是什麼?
鄧成順著身體向下望去,只見腹部左側一根黝黑的鐵棍透體而過,鮮血順著鐵棍一滴滴滑落,而鐵棍的另一頭被兩隻手握著,這雙手的主人,正是古勇復。
鄧成的手握到了鐵棍上,從鐵棍上傳來了一股讓他絕望的氣息和寒意,他雙眼瞪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衣褶破爛,渾身鮮血,用一根鐵棍捅穿自己肚子的人就是剛才那個被自己折磨到臨死邊緣的古勇復,現在的古勇復哪裡還有剛才的頹廢感,從他堅定的眼神中,鄧成讀懂了一個資訊。
“你你是故意故意捱打為了引我近身”鄧成哽咽著,死死瞪著古勇復。
古勇復並沒有回答鄧成的問題,只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答案不置可否。
“咳咳沒想到我又失敗了”鄧成不甘道,眼神中還透著無邊的怨恨。
古勇復並沒有因為他的眼神而感到畏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緩緩道:“你不該來惹我,我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好脾氣,別人傷害我,我就會還擊,不過你放心,你死不了,不過這次你會在醫院裡多躺上一段時間,如果以後你還想找我麻煩,我也隨時奉陪,只不過你必須要有死的覺悟,因為下次你還是會輸給我!”
鄧成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透體而過的鐵棍好像死神的鐮刀讓他渾身顫抖,他望向古勇復,神色中盡是乞意,對生命的眷顧,對死亡的恐懼都讓他神經崩潰,意識漸漸模糊。
古勇復鬆開手中的鐵棍,鄧成也倒在地上,沒了聲響,周圍的混混已經被剛才那一幕給嚇傻了。
“殺殺人了!”突然一聲高亢,把這些人給喚醒了,看見渾身浴血還屹立不倒的古勇復,腦門一陣嗡鳴,想起他的那個外號,“鬼見愁”漸漸地與他重合。
“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幾個混混嚇得渾身顫抖,雙腿直打擺子,一鬨而散地向外面跑去,一會工夫,廢倉庫裡只剩下古勇復翁葛和倒在地上的鄧成。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翁葛緩緩站起身來,他的傷不算太重,只有手臂上的刀傷還在流血,剛才那一幕也同樣給他很大的震撼,除了古勇復捨生捱打的感動以外,也在心中埋下了一絲對古勇復的畏懼。
剛才的古勇復隨手從地上拖了根鐵棍,然後捅穿了鄧成的左腹,這個部位顯然不會致命,但肯定傷到了內臟,以後的後遺症怕是不小,鐵棍還插在鄧成的肚子上,堵住了傷口,避免了大出血的現象,不過要是搶救不及時,一樣會死。
難道老大不知道這些嗎?他捅鄧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捅到別的地方,導致鄧成當場死亡該怎麼辦?
人都有恐懼,害怕做了一件事兒後果是他不敢承擔,也承擔不起,所以連做一件事的勇氣都沒有了,就好像兩個力氣差不多的人打架,其中以個因為有顧忌,害怕自己一拳下去會發生一個不可收拾的後果,從而導致力不從心,同時也失去對自己失敗後又會怎樣地判斷,壯士斷腕貴在勇,就是這個道理。
時隔一年,翁葛再次感受到當日的震撼,並對古勇復有了更深的認知,而他對古勇復的畏懼來由,可能就是他的無所畏懼,同時又被這種感覺索吸引。
“廢話!”古勇復哼了一聲。
翁葛也覺得自己問得挺傻,被人用傢伙招呼了半天,能沒事的就不是人了,古勇復不是一個顧忌面子就瞎逞強的人。
一往的惜字如金,讓翁葛感到溫暖,剛才那絲畏懼也變淡了很多,他拖著渾身傷的身體走向古勇復,倉庫裡很昏暗,近了才看清古勇復的樣子,見到古勇復渾身浴血,傷痕累累的樣子,他的眼中漸漸溼潤了。
“老大,對不起!”翁葛哽咽道。
古勇復並沒有接他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