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kl3014提醒自己,郭磊也知道,戰爭現在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空間盒在空間站內幾乎無處不在,幾乎沒隔幾分鐘,就會有人發現空間盒的蹤跡,當這些盒被魔法破壞,切開之後,躲在其中的敵人就會像傳說中,害怕陽光的吸血鬼一樣,慘叫著,chōu搐著死去。
每當出現這樣的場景,空間盒邊上計程車兵都會像見到爆炸的炸彈一樣,一鬨而散——vx神經毒氣的致死速度雖然快,但也是需要時間的,在這段臨死期內,敵人使用意識決鬥作殊死一搏的機率相當高。
先殺敵人,再殺戰友,甚至如果稍微猶豫,還要殺上第二次,這種殘酷的場景在這裡已經是家常便飯。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猶豫,不過很快就沒了——那些猶豫的人都已經成了屍體。
原先在這裡防守計程車兵幾乎已經看不到了,現在還活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後來的增援——除了工程船,卡梅爾還直接用空間mén向空間站內投送兵力,不過被投送進來的一般都是施法者——普通士兵在這裡就是純粹的炮灰,毫無戰鬥力可言。
就連kl3014的輔助作用也越來越小了,隨著空間站內越來越多的線路被破壞,反魔法監視以及空間站原來配備的jī光定位幾乎已經成了擺設,郭磊他們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在空間站內四處穿梭,修復可能被修復的線路,為施法者們提供輔助。
這本來是一件危險的工作,但是隨著卡梅爾增援的施法者越來越多,這項工作的安全xìng也得到越來越大的保障——敵人開始將更多的jīng力用在如何針對魔法軍人身上。
正如kl3014所說過的,這場戰爭已經成了純粹魔法的對抗。
郭磊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名二戰時期的通訊員,手上拿著工工具和線,不斷在戰線之間穿梭,按照kl3014的指示,撬開空間站的氣夾層,把被破壞的線連線,或者索xìng直接拉上一根新的,沿路也順便帶上許多靠池發光的小燈泡,按照要求把它們灑在指定處——這些燈泡可以讓攝像頭更容易發現敵人的空間盒,就好像戰場上的探照燈。
死亡隨時在身邊發生,有時候是一個接著一個,那是單獨的施法者所為,有時候則是整片整片,那就是敵人發動集體進攻。
聯軍士兵把這種死亡方式稱為“點名”,這讓人想起二戰時,蘇聯入侵芬蘭時,那些在雪夜被雪橇狙擊手挨個打死,但沒有一個人反抗的故事。
他們不是不反抗,而是知道自己的力量太渺小,在死神的力量太大,他們別無選擇。
和郭磊一起行動是一位z**人,年紀和郭磊差不多,典型的80後,戰場上的話很多,郭磊見到他之後,他就一直嘮嘮叨叨的說他自己的事情——從他老婆說到他買的股票,說他上大學談過的nv朋友,還說他當兵的時候,還想著有一天“立馬橫刀入東京”,但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和小鬼做戰友。
戰爭一開始那個小鬼就死了,喉管裡湧出的血像噴頭一樣濺了他一身,當時他嚇得幾乎要niàokù。
但是現在,僅僅過去十幾個小時後,他感覺自己的神經已經麻木了,在戰場上也從不會說話,到現在不說話就渾身不自在。
郭磊沒來之前,他就一直在和kl3014說話,但對方和他jiāo流的興趣並不是很高——他說話只是為了說,而根本不在意對方有沒有聽。
sī下里,kl3014稱他這是戰爭綜合症的一種。
兩人在執行一次撒燈泡任務的時候,郭磊突然聽到對方的聲音斷了,他回過頭,看見這名同胞一隻手還抓著天huā板上的一根管,以維持身體的平衡,面罩上卻已是一片猩紅。(_……)
他甚至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