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
杜先生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帶著兩個侍從,一路往城裡去。
並不敢直接去行宮,而是在可圖肯的臨時府邸外頭候著。
可圖肯當值了一夜,正是上午的時候吃了早飯回來。
“這位大人近日裡,有喜事啊。”杜先生笑呵呵的:“敢問,可否賞賜老漢幾個銀子?”
可圖肯回頭看他:“哪裡來的算命的?爺不信那些。你要是缺了銀子,爺賞賜你幾兩銀子未嘗不可,不過你那些個算命的把戲,就給爺收起來吧。”
“哈哈哈,都說當今是仁君聖主,果不其然!就連當今身邊的侍衛統領,竟也是這般仁慈的人。小人拜服。”杜先生說著,就做了個大禮。
這一低頭,格圖肯才看見他戴著的帽子偏大,帽子裡,明顯是不對勁,雖然也是大辮子,但是鬢角卻還有發。
“你是何人?拿下!”格圖肯立馬警覺起來。
杜先生與他的兩個隨從沒有動,由著府門外的侍衛將他們反剪了雙手。
“小人從對岸而來,來見大人,只求見當今一面。小人懷裡,有一封書信,是我家公子給當今的。”
杜先生也算是臨危不懼了。
格圖肯馬上便明白了這個對岸是哪。
便是一笑:“原來是對岸的。那你家公子是哪一位?據說對岸王府,可是有三位公子的。”
“我家公子,便是與大人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一位。”杜先生笑道。
“既然是這樣,隨我進府吧。”格圖肯擺手,侍衛們就將他們三人押著進了府邸。
進去之後,格圖肯將杜先生的信搜出來:“你們就留著,容我去見皇上。”
對岸的事,耽誤不得。
四爺聽了格圖肯的話,並沒有拆開那封信,只是道:“來的人呢?”
“回萬歲爺的話,在奴才府上嗯。”格圖肯道。
雖然皇上提議,以後就不要說奴才了,可是私下裡,格圖肯覺得還是這麼來親近些。
四爺自然也不管他這個。
“嗯,帶來給朕瞧瞧。”四爺好心情道。
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先生就被押到了御前。他書生樣子,也就沒有綁著。
杜先生雖然穿了清朝的馬褂做偽裝,可是這會子行禮,確不會行清朝的禮。
依舊是前明禮儀:“小人叩見清帝。”
“清帝?你等臺島之人,都是這般夜郎自大,自欺欺人?”四爺玩味一笑。
清帝……
很快,就不會有人這麼叫了。
“回皇上的話,臺島之人,也不全是這樣。最起碼,小人和小人的公子,便不是這樣。”杜先生知錯能改,笑著道。
“嗯,你倒是個有膽識的。你在臺島,是何職務?”四爺問道。
“回皇上,小人是二公子的幕僚。”杜先生道。
“呵呵,也難怪你這般說了。你這般膽識,竟只能是個幕僚。可見延平王不是個知人善用的主子。”四爺道。
“何止不能知人善用,甚至任人唯親。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不尊禮法,不顧尊卑。府中文武,不看才華,只看順眼。三個兒子,不看賢明,只看偏心。”杜先生笑著,絲毫不介意說的是自己伺候的二公子的爹。
四爺倒是有那麼一刻愣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大笑:“你這樣說你的舊主子,朕雖然高興,卻也不敢用你啊。”
“小人並無雄心大志,也非賣主求榮。延平王鄭經,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主子。可他也驍勇善戰,大清欲要拿下臺島,也會有眾多傷亡。”杜先生拱手。
“呵呵,這個先不提。你說鄭經三個兒子,不看賢明,只看偏心。你的意思是,你的主子鄭克爽,便是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