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生最是寵愛他的福晉了。
他那位福晉身子又不好,提前給一個預防針,免得嚇壞了。
真要是嚇壞了,直親王心裡該難過了。
直親王嘛,一頓罰是免不了的。罰就罰吧,估摸著他自己也有心裡準備了。
她叫弘昕出頭,就是直接示好。也是叫直親王念著皇上的好。
半個時辰後,直親王就跪在了九州清晏的外頭。
四爺叫他跪了一個時辰,才肯見他。
“臣有罪,求皇上降罪。”直親王進來還是跪著。
“朕信你重你,你看看你辦的是什麼事?嗯?年羹堯和宋南保造反,你卻茫然不知!險些就叫他們成了事!你對得起朕對得起大清麼?”四爺板著臉。
“臣知罪,求皇上降罪。”直親王自知這是大錯,絕不可能是輕拿輕放了。
“押送年羹堯回京,你竟然看不住個人。叫他死了!你說你……”四爺哼了一聲:“朕都不知如何說你!”
“臣失職。”直親王磕頭。
四爺等著他磕了七八個之後,才擺手叫蘇培盛扶著他。
“你先是治下不嚴,導致此次年,宋二人造反。後是失職看管不力,導致年羹堯死在路上。就算朕不說你看管不力的罪過。可你多年來竟看不出年宋二人有此野心,朕是不能理解的。”
“你是朕的大哥不假,可情是情,理是理!朕不得不罰你。將你親王爵位摘了,做貝勒去吧!要是朕嚴格,就該叫你做個光頭阿哥!”
“朕實在是替侄子弘昱丟人!”四爺瞪了直親王……哦,如今該叫直貝勒了。
“念你返回及時,也算是戴罪立功。死罪就免了。可一頓軍棍少不得!就八十個軍棍吧!準你養傷三個月,然後再給朕回西北整頓軍紀!你得記著,你再回去,依舊是戴罪之身!要是你不能將西北軍給朕整治好了!那你一輩子就是個貝勒!不!要是整不好,你就貝勒也不必做了!做光頭阿哥去吧!”
“臣……臣多謝皇上厚恩!臣一地個戴罪立功,重整軍紀!”直貝勒磕頭,說不出的感動和難受。
皇上是真的仁厚啊。
“這回去,把十三十四都帶走。這兩個都大了,成日裡,沒有正經差事。你看著哪個能培養就培養著。你比朕大好幾歲,再叫你領兵十年,也該回京了。十年裡,你要是做不好。你以後自己跟皇阿瑪交代就是了。”
老大四十多了,再有十年,五十多歲了。
又不是亂世,一個皇子,領兵到了五十多,也就該回京享福了。
十年,不管是老十三還是老十四,也該能獨當一面了。
“臣……遵旨謝恩。”直貝勒磕頭。
“好了,軍棍自己去兵部領!然後就回去養傷吧!”四爺擺手。
直貝勒又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出去了。
出了九州清晏,他回頭看。然後笑了。
什麼上輩子這輩子,根本無關。他是大皇子,是直郡王,是直親王,是直貝勒。都一樣。
福晉在,孩子們好好的。就是辦錯了差事,挨一頓打就好了。
依舊回去辦差,這回長了記性,總能辦好了。
十年呢,十年他一定叫西北軍兵強馬壯!
八十個軍棍,哎……疼是不必說的,舒服不了。可是他挨的心甘情願啊!
這就是兄弟情了!還要如何?
那位可是皇帝呢!
這要是沒有這份兒兄弟情啊,這朝中能領兵的人多著呢!
宗室裡也不缺啊!
所以,這八十個軍棍,就算是再疼。心裡也是熱乎的!
捱過打,被抬回去,見著福晉,直貝勒第一句話就是:“委屈你成了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