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不做。”
倪正良此言一出,心中盤算什麼事情他豈會不知。只是做事情得有原則。
倪正良擰緊眉頭,不以為意:“怕什麼,富貴險中求,想幹大事畏首畏尾可不行,更何況你又不是頭一回。”
王彧堯玩了玩打火機,再眯眼點燃一根香菸,語氣顯然無法商量:“若是想做粉檔,走私你們自己做,中環幾家夜店舞廳都是你的,怎麼,場地還不夠?錢賺太多也要夠命花,給警察抓到,你可知是什麼下場?”
他翹著腿伸手沾了沾菸灰缸,繼續說:“我只替你做引薦人,海洛因的事情我不沾身,我把人介紹給你認識,你自己想怎樣搞,就怎樣搞。”他堅決不參與。
倪正良沉臉,哼聲:“真是有趣,你洗黑錢難道不犯法。”
陳華在一旁只見眼前情形不妙,正想開口說話,哪知王彧堯將煙盒一丟,振振有詞反駁:“你這個能同我一樣?萬一去內地被抓不是坐牢做到死,就是直接槍斃。還是呆在這裡給警察找到證據,關你一世?今時不同往日,我並無殺人放火,只是洗錢,若是被抓,找個好點的律師頂多做個幾年牢,大不了還交點罰款嘍。”
反正錢他都偷偷存在王茵的戶頭上,根本無需擔心。
倪正良沒料到會碰釘子,鬱結在心。不知警察在他底盤佈下多少眼線,他上次那批貨被警察查到,還好手下人機靈,直接將白粉灑向港灣,沒留下一點證據。幾百萬就這樣拋向海港,倪正良氣得跳腳,這才想找王彧堯參與牽線。
只是這一場談判下來,雙方並不如意,此次陳華也是中介人,更是個和事老,只讓他們這些小輩自己放手幹。出事情了他不管。
說到底大風大浪王彧堯經歷過不少,這些年的大起大落,倒是磨礪了鋒芒與稜角,使得他處事更為謹慎,他雖愛錢,可也惜命,但這次的談判的內容他沒打算退讓,以前年紀尚輕,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只道自己是大佬就要拼命做榜樣,為了在倪康手下謀職重用,總愛打出頭陣,犯法事情沒少做,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
況且還有個王茵一直在他身邊,王彧堯不得不考慮,一想起王茵,他不得不注意。不知王茵見到倪正良,屆時又會作何反應。
自從那日在遊艇爭吵過後,王彧堯再也沒去找過王茵,許是他到現今都認不明他對王茵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這些年他也從未去想過。他只知道,自己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希望她過上好生活,可是看到她和匡北明在一起時,他心中很憤怒,聽到那晚王茵對他的指責時,他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難受。
在月底迎來了平安夜,今晚中環節日氣氛甚濃,銀花火數佇立街角,街頭熱鬧歡騰。白天王茵同匡北明一同去逛了皇后廣場,兩人來到一處大廈樓下,巨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彩燈和閃亮的小禮盒,樹尖上擺著一個大大的“心”。
匡北明似是早有準備隨手摘下一個墨綠色小禮盒,遞給王茵。
王茵開盒一看,是條鑲金珍珠手鍊。
這段日子,匡北明在追求王茵,同校許多人得知王茵有追求者也不再冒然上前示愛。倒是amanda經常纏住王茵發問,“上次那個開平治車載你的那個型男是誰,反正你已經有了匡先生,可否介紹我們認識?”
amanda對王彧堯的評價,幾番弄得王茵忍俊不禁。
匡北明每日會送她一束花,有時候見到王茵還自我嘲諷,“我根本無追女孩的經驗,況且我的工作原因決定了我應抓緊一切時間,速戰速決。”
王茵看著手鍊會心一笑:“其實這幾日你不用每天都送我禮物。況且我送你的聖誕禮物遠及不上你的貴重。”
匡北明並不放棄:“你猶豫了這樣久,還沒答應同我拍拖,肯定是我不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