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孫尚香不解的搖搖頭:“我府中沒有經商的。怎麼,你想在建鄴經商?”
孫紹笑笑,把他賣酒的模式說了一遍,然後告訴孫尚香,他打算在建鄴這邊建一個作坊,供應周邊的幾個縣,省得老遠的從吳縣跑來。孫尚香一聽,頓時眉毛色舞,很豪邁的拍著孫紹的肩膀:“阿滿,這件事你就交給我辦吧,我保證給你找個信得過的人來操辦此事,哈哈哈,只是我府上的酒,你以後可得優先供應啊。”
“那還用說?”孫紹又好氣又好笑:“我是打算直接把這個酒坊送給你呢,雖然每年只有三五十金的收入,那也是我孝敬姑姑的一片心意。姑姑,你什麼時候安排好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到時派幾個熟手過來幫你就是,只是你可要保密,這方子一露出去,可就沒錢賺了。”
“這還用你說?”孫尚香眉頭一挑,煞氣頓生:“誰敢把這事洩漏出去,我宰了他。”
孫紹暗笑,在建鄴這地方也只有交給孫尚香這樣的人經營才行,否則的話,還真是鎮不住場子。兩人一拍即合,便分頭行動。孫尚香急匆匆的回府去物色人選,孫紹卻回了顧府,眼下顧府還在辦喪事,他大小也是孃家人,不能離開時間太長。
不出孫紹所料,他剛回到顧府,顧裕就迎了上來,神情焦急:“阿滿,你去哪兒了?”
“怎麼了?”孫紹很意外。
“至尊剛才來過,要見你,可是找你半天也沒找到,就連你手下也不知道你的去向,至尊很不高興。臨走前留下話來,讓你回來之後立刻到府中去一趟。”
“去他府中?”孫紹有些猶豫。
“阿滿,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顧裕不快的說道:“你縱使有些意見,也不能和至尊生氣,且不說這尊卑有序,就說你們是叔侄關係,你到建鄴來,也理當去拜見他吧?”
正說著,張溫也匆匆的趕了出來,聽了顧裕的話,他連連點頭:“季則說得對,少主理當去府中拜見至尊,你剛才不在,我還以為你已經去了呢。”
孫紹見張溫也這麼說,並沒有再辯解,張溫一邊陪著他往裡走,一邊叮囑道:“少主,見到至尊,不可意氣用事,他畢竟是江東之主,又是你的叔叔,多少要顧著些面子,免得生份了,事情反而不好辦。”
“惠恕,我覺得這事有些蹊巧。”孫紹將他聽到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你覺得我那叔叔是誠心讓我來建鄴嗎?”
張溫聽了,心中一喜,孫紹能把這樣的想法給他講,說明孫紹是信任他了。他沉吟了片刻:“少主此去,多留意些便是了。至尊如果真是說說而已,你也不要一口拒絕,到時再想其他辦法就是。”
孫紹打量著張溫,見他神情自若,並無擔心的情況,似乎對他留在建鄴十分有把握,一時倒有些搞不清了,他笑了笑,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聽惠恕的。我進去準備些禮物,然後便去府中拜會。”
張溫笑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禮物,少主過一下目,如果覺得還可以的話,就先拿去用吧。”
孫紹一笑,也不推辭,跟著張溫進去看了一下,幾件土特產,並不貴重,卻都很雅緻,不僅有送給孫權的,還有送給步夫人的,孫登、孫魯班等幾個從弟從妹也都有份,準備得十分妥當。他很滿意的點點頭:“惠恕兄不僅學問過人,做事也極穩妥,真是讓孫紹佩服啊。”
“少主,我們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吧?”張溫笑著又取出一隻錦囊,拉開絲索,抽出裡面的一疊紙,正是上次流觴之會的集子。“少主,這些詩文有不少已經在建鄴流傳開了,為了防止有人別有用心的竄改,我特地讓各人寫了一份正稿,後面都有各人的簽名,你將這些呈送給至尊。如果有人能因此入仕,也是少主的一份恩德。”
孫紹接過詩稿看了一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