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實了諸葛亮的猜想。
“關小姐文武雙全,和校尉正是相稱,將來必然是一對好夫妻。”諸葛亮淡定的笑著,安慰孫紹道:“校尉何必如此想。關將軍愛女心切,那麼多名將賢士提親,他都沒有同意,而校尉如果能抱得美人歸,難道不是好事嗎?”
“關小姐誠為佳婦,然而這種被人擺弄的滋味,卻著實不好。”孫紹低下對,撫著衣角說道:“正如將軍,也許你們夫妻感情確實好,但是在我這樣的俗人看來,未免會以為將軍迫於外力,心實不喜,強笑於人前耳。”
諸葛亮沉下了臉,心火頓時旺了幾分,這孫紹果然是個莽夫,居然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真是一點禮節也不懂。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確實要想想辦法了,這十幾年成親也沒一個孩子,別人認為夫妻感情有問題也在所難免,而自己一直沒有納妾以延續血脈,大概也會被別人認為是懼內,迫於黃家的勢力,這可不太好啊。他越想越多,又突然想到,劉備對自己一直若即若離,是不是擔心被荊襄人挾持,不能一心為公?
聰明人的好處是想得多,聰明人的壞處是想得太多,而諸葛亮顯然就是這種聰明人,不知不覺之中,他就被孫紹帶偏了方向而不自知,思緒起伏,一時有些失神。
孫紹暗自得意了好一會,這才輕輕的推了推諸葛亮,輕聲叫道:“將軍,將軍。”
諸葛亮一愣,這才回過神來,不免有些尷尬,連忙拱手致歉,掩飾道:“校尉多慮了,管他外人如何說,日子還是你們二人過的,何必管別人說什麼呢。”
孫紹笑了一聲:“多謝將軍指點。剛才將軍說要建鄴的酒,是將軍的意思,還是左將軍的意思?”
諸葛亮見孫紹主動提頭笑道:“是我的意思,可是我想左將軍一定也會這麼想。校尉想必也知道,張將軍剛剛在巴郡大敗張郃,左將軍要犒賞張將軍,僅有你送來的幾壇酒哪裡夠?想來一定會藉著這次雙方聯姻的機會,向孫將軍討一些新酒了。”
孫紹似乎也拋開了剛才的心思,他眼神閃了兩閃,有些得意的笑道:“如果是左將軍要的,那倒好辦了。親事成與不成,都沒有關係。”
“為何?”諸葛亮聽孫紹說得輕鬆,反而有些迷惑了,難道建鄴酒坊真是釀酒而已?
“你知道建鄴酒坊是誰的?”孫紹擠了擠眼睛,眼神越發的怪異。
諸葛亮搖了搖頭,嘴角有些苦笑,他已經猜到了孫紹的意思。
“建鄴酒坊是我姑姑的,左將軍是我姑父,他要酒,又何必對我說,只要給我姑姑寫一封信,我姑姑自然是有求必應。”孫紹哈哈一笑,又接著說道:“如果左將軍嫌路途遙遠,那隻須求我姑姑回成都,豈不是連酒坊都可以搬過來?”說著話,他還伸手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擠了擠眼睛,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
諸葛亮無可奈何,孫紹這個樣子讓他有些猜不透。讓孫尚香回來是不可能的。且不說孫尚香太過剽悍,劉備對她十分忌憚,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給剁了,就說現在劉備已經娶了劉瑁的遺孀吳氏,就已經決定了他和孫尚香的婚姻已經無疾而終——吳家在益州的身份特殊,吳氏的兄長吳壹是劉焉的舊交,二十年前隨劉焉入益州,至今已經有二十多年,他既不是益州人,又在益州頗有根基,與劉璋的舊部也好,益州本地的豪強也好,關係都不錯,劉備娶吳氏,一方面是有相士說吳氏有貴人之相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要藉助吳家與劉璋舊部、益州豪強拉攏關係,如果這時把孫尚香請回成都,那吳氏將置於何處?
諸葛亮想了想,又笑道:“又何必去求孫夫人,難道校尉就不能投桃報李嗎?”
“你們要的建鄴的酒,我在建鄴可沒有作坊的。”孫紹攤攤手,有些惋惜的說道:“再說了,這門親事成與不成還在兩可之間,我就是想送投桃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