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普爾壓低了聲音一笑,手一伸:“還請阿克蘇姆王前頭帶路。”
瓦拉格點點頭,走在最前面,帶著沙普爾出了xiǎo屋,三百多jīng悍的魚貫而出,一個個緊跟著瓦拉格和沙普爾穿過一個xiǎomén,來到了王宮的核心區域。隔著華麗的帷幕,沙普爾幾乎能看到前廳裡東倒西歪的賓客,舞nv們旋轉時裙襬發出的風聲都清晰可聞,不時的還有人叫喊一聲,有一個年輕的貴族大概喝多了,以為是在自己家裡,拉著一個彈琴的nv樂師手不上,張開滿是酒氣的嘴就湊了上去,那個nv樂師又不敢拒絕,屈辱的掙扎著,琴聲卻變得不成腔調。
沙普爾微微一笑,跟著瓦拉格繞了幾個圈,直奔孫紹休息的寢宮。一路上連個盤查的人都沒有,不少衛士們都抱著武器,倚著牆打瞌睡,清醒的那些一看到領頭的瓦拉格,都拿起武器跟了上來。
“這是我的親信。”瓦拉格解釋道,加重了語氣,著重說道:“我特地好意來換虎衛營的衛士,讓他們去喝酒的。”
沙普爾也不吭聲,一邊走一邊點頭。他留神看了一下,那些醉倒計程車卒氣息粗重,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酒氣,連被人踩了都沒力氣爬起來,只是嘟囔著咒罵,顯然確實是喝高了。
孫紹原來也是人,不是無懈可擊。沙普爾看了一眼前頭帶路的瓦拉格,莫名的有些遺憾,可惜自己沒能攻下阿克蘇姆,白白的讓瓦拉格立了一大功,還要把埃及給他。
沙普爾一邊想,一邊跟著瓦拉格快步走進了一間華麗的大屋子,一進屋子,他卻愣住了。瓦拉格說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孫紹正坐在chuáng上,一個穿著暴lù的shìnv正跪在他背後替他捏肩,另一個shìnv跪在地上,將他的一隻腳擺在膝上,正細心的替他修腳指甲。孫紹一隻手支著額,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走進來的瓦拉格和沙普爾,嘴角微微上挑,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
瓦拉格一看,下意識的緊走兩步,趕上前去,習慣xìng的lù出諂媚的笑容:“大王酒醒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來請安的,而是來殺孫紹的,更重要的是孫紹本應該沉沉的睡去,而現在的情況與他預計的顯然不符。
“醒了,再不醒,恐怕就沒機會醒了。”孫紹一笑,揮了揮手,讓兩個美yànshìnv退下,輕輕的拍了拍手:“來人哪,有貴賓到了,好好的迎接他們。”
瓦拉格大吃一驚,還沒回過神來,沙普爾卻已經知道事情有變,他二話不說,推開瓦拉格,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叉開左手直奔孫紹的脖子,右手緊握著戰刀。兩個shìnv退下之後,孫紹身邊空無一人,這時不下手,等伏兵一出,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能搶在伏兵出來之前控制住孫紹,也許他還討價還價的餘地。
孫紹笑得更加開心了,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看著沙普爾向他衝了上來。沙普爾顧不得想太多,使出所有的力氣,像一隻獅子一樣敏捷,轉眼前就來到孫紹的面前。
“殺!”一聲暴喝,一個人影凌空飛到,屈起的膝蓋狠狠的撞在沙普爾的頭上。沙普爾全力以赴,根本沒有留任何餘地,這一下被從側面擊中,一點反應的機會也沒有,整個人就像被野牛撞中了一般,橫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栽倒在地,他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耳朵裡響成一片,天旋地轉,雖然極力想辨清孫紹的方向,可是手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也只是讓自己的頭昂起來一點,很快又無力的倒下了。額頭抵著光滑的地磚,他的心不斷的下沉,看起來極為jīng妙的一計,看來卻是送掉了自己的xìng命。
敖雷一個凌空飛膝就擊倒了沙普爾,意氣風發的護在孫紹面前,一手持刀,一手戟指那些困獸猶鬥的薩珊武士,大聲一聲:“全部拿下!”。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