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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度,而且也縮小在長寬各一米的羊皮紙上,所以花的時間挺短的。而山洞中的那個陣法繪製只怕不是幾年之內能夠完成的,再加上吟唱配合陣法的冗長咒文,鳳凰族在這個陣法上下的功夫可見一斑。

將羊皮紙攤開放在竹桌上,幾乎佔滿了整個桌面,藍調一邊慢慢吃著修不知道從哪兒給他找來的事物,一邊伸手指著紙上的幾個地方示意修看,他說:“事實上,我倒是真的發現了幾具鳳凰的屍體。”

“鳳凰在魔物中的地位極高,魔力也比大多數魔族人精純強大,用他們來加強陣法效果也不足為奇。”修順著藍調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是幾隻鳳凰的屍體。畢竟是畫圖,藍調也只是勾了個輪廓,大概能看出是什麼東西。

修不自禁想起了那日在山洞中與人群談判時,為了判斷他言語的真實性而專程放出魔識仔細觀察過那些鳳凰的屍體。被屈辱地釘在牆上,因為流盡了血液而變得乾癟,然而軀體卻因為肉體中參與的強大魔力而沒有腐爛;羽毛幾乎被拔光了,身上也遍佈著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傷口,那原本屬於鳳凰的驕傲的巨大而豔麗的尾巴已經變得七零八落,像是被硬生生從身上拔掉的。毫無疑問,那絕對不是死後造成的,這是一場殘忍的虐殺。

“鳳凰的精神力比一般的魔族人強大,自然也能產生比魔族人還要強大的怨恨與詛咒,而這些怨恨正是產生於他們被殘忍的虐殺至死過程中的,那些被迫殘留在身體中並未消散的靈魂就一直重複著死亡過程中的痛苦,持續地產生怨恨維持陣法的運轉,直至最終耗盡力量而消散。其餘的那些魔族人大概也是這樣死亡的。”大概是從藍調的眼中看出了他對於這些人詭異死狀的疑問,修接著解釋,“為了長時間地維持陣法,鳳凰族勢必會定期虐殺一隻鳳凰,或許是百年,或許是千年。”

“嘖嘖……這樣的一個種族啊,真是令人提不起好感。”藍調微微垂著眸嘆息,他實在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重要的一個陣法,竟能讓他們做到這種地步?不過……

“不過壬青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型別,他怎麼會想到毀滅那個陣法?該不會下一個祭品就是他吧?”藍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憑他一人之力是絕對無法摧毀那種強度的陣法的,而他又是見識過修那強悍得深不可測的魔力的,那麼找上修也無可厚非。

“不大可能。”修輕輕搖頭,“事實上,本殿倒是覺得那個紅姬公主很有可能,畢竟鳳凰族是沒有所謂王族的,那個公主又是怎麼來的?大概是一出生便選好的祭品吧,只是其他人都不清楚。”

“有道理。”藍調點頭附和,繼而搖著頭譏誚地輕笑,“沒想到壬青這樣的人居然喜歡這種天真單純的小姑娘。”

“什麼叫‘壬青這樣的人’?”修危險地半闔著眼簾,突然將藍調死死禁錮在牆邊,華麗磁性的嗓音壓得很低,不經意間便有一種近乎於墮落的蠱惑,他緩慢而清晰地說:“小調兒很瞭解他嗎?亦或是……你十分迫切以及渴望地想要了解他?”

“呃……我想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藍調可愛地歪著頭,修這樣的表現,他可以理解為是在吃醋嗎?隨意地將手中啃了一半的食物扔到一邊,藍調伸手環上修的脖頸,慵懶地縮到修懷中蹭了蹭,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他戲謔地問:“父親大人,您這是在……吃醋?”

“事實上,本殿並沒有否認的意思。”修微微側首,幾縷銀色的髮絲從藍調的臉上拂過,帶起絲絲細膩的酥癢感以及點點稍縱即逝的紅色痕跡。白皙的手掌骨架勻稱,指腹間略有些薄繭,看起來漂亮而有力。玉手優雅地一揚,冷硬的竹床瞬間變為藍調所熟悉的那張華麗的圓床,鬆軟的羽絨墊上鋪著墨色的床單,藍調忽然很合適宜地想起了某個夜晚,那美麗的銀絲在這墨色的床單上沿著皺褶蜿蜒而下,扭曲成某種詭異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