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果真是方寒你這麼惡賊,老夫今日要啃你骨、嚼你肉!”剛才還閉目不聞外界一切的怪叟,在看到方嘯寒的真容之後,就激動得拖動五行元力所化的磁光鎖索,就朝方嘯寒猛撲過來。
方嘯寒這一世才修煉到涅槃初境,可擋不住怪叟這一撲,陳尋展開蓮書殘頁,將琉璃寶塔直接丟到怪叟的身上。
陳尋將琉璃寶塔收入蓮書殘頁之中,還沒有機會祭煉,也就無法祭用琉璃寶塔的種種神通,但琉璃寶塔變回原形,足有千丈之高,也不知道赤霞賊仙是什麼金石煉製而得,甚至要比一座萬丈石峰還要沉重數倍,就這麼直接壓在怪叟的元胎之上。
“你……”怪叟身骸被斬破,元胎又受重創,此時哪裡還能風光起來?
他直接就被琉璃寶塔壓趴在五色石上,即便勉強還能調動少許的五行元力,也只能勉強護住元胎不被琉璃寶塔直接壓成齏粉,自然是更不能再動彈一分。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陳尋、方嘯寒,想要在他們身上刮骨挖肉,才能解心頭之恨。
方嘯寒看著雷陽子、白無涯、張順等人都跪拜在地,幽幽一嘆,說道:“我這世才入宗門修行,前世也是為奸人所害,才被迫流落到異域轉世……”
“赤霞老賊差點害你神魂俱滅,都入不了輪迴,你此時還替他文過飾非作甚?”陳尋直截了當將背後的因果揭穿,不叫方嘯寒有耍滑頭的機會。
聽聞陳尋此語,雷陽子、白無涯、張順都震驚得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問道:“北斗祖師也是受赤霞仙君所害?”他們問是這麼問,但這一刻都有一種難言的輕鬆,似乎欺師滅祖、叛變宗門所帶給他們的壓力,就陡然消失掉了。
陳尋將這層因果點破之後,就到怪叟身邊坐下,悠然自得的將九柄紫凰神劍從蓮書殘頁中取出,隔空遞給方嘯寒,說道:“蕭易祭出此劍時,看師兄情緒頗為激動,我就想此劍與師兄定是牽絆極深,還由師兄收藏此劍為好……”
雷陽子、白無涯、張順等人數千年來都在宗門修行,宗族子嗣都與皇曦宗有著莫大的牽連,即便他們都是被迫聯手誅殺雷鈞老祖,以爭己命,但從此之後就要隱姓埋名、遠走他域,諸多心結糾纏,不僅會壓制他們以後的修為,甚至會形成他們怎麼都熬不過去的心魔大劫。
陳尋此時將這層因果揭開,就是要方嘯寒化解他們的心魔,而也只有方嘯寒能在重返玉衡境之前,自始至終都將他們聚攏在一起。
方嘯寒苦澀一笑,才發現他真是沒有辦法跟陳尋鬥心眼。
他不能不將紫凰神劍收回來,但收下紫凰神劍,無疑說明他與皇曦宗的牽絆極深,就不能再對白無涯、雷陽子、張順等人置之不理。
方嘯寒輕撫劍身,將蕭易留在紫凰神劍裡的神魂氣息抹去,感受紫凰神劍原初那令他熟悉的氣息,神魂顫慄之餘,兩行清淚抑不住滑落下來,滴在劍身之上。
“……”劍身“鐺”的發出一聲清越鳳鳴,在紫凰神劍最深處,似有一個神魂在這一刻驀然甦醒過來,立時就有難言磅礴的氣息四溢透出,似有一縷清風從眾人心頭掠過……
“是有誰的神魂被禁錮在這劍之中?”迦黛看到這一幕,不解的問道。
“……”方嘯寒搖搖頭,眼睛裡驀然露出猙獰厲色,說道,“紫凰早就魂飛魄散,但他們不念同門修行之義、傳宗授藝之恩,為一件仙寶,竟將紫凰的遺骸煉成九劍逼我入魔,他們便是萬死都難消我心頭之後……”他攜帶滔天恨意,說話一字一頓,似天刀地劍要將北辰、赤霞一刀刀剮解。
陳尋微微一嘆,心想紫凰遺骸被煉製成九劍,殘留的殘魂氣息都如此強大,可見其生前應是能有與北斗、北辰並尊的實力,或許就是從玄辰境入鳳州修行的三人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