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又沒有學會什麼繪符之法,哪裡會抄錄御風術?
當然了,趙掌櫃願行方便,請一名制符師抄錄御風術,材料費加上請制符師的錢,也只需要十數符錢,比他買下整本法術書,要合算得多。
“會不會太麻煩?”學會御風術,會極為便利,但陳尋也怕讓採兒父女難作。
“不麻煩,不麻煩,”趙掌櫃說道,“只是繪製玄符,頗為繁瑣,熟手可能要繪製三五次才能成功。阿尋公子要是不急著用,我讓採兒隔兩天,給您送過去……”
陳尋從懷裡掏出裝五十枚烏蟒丹的皮囊,遞給趙掌櫃,說道:“我手頭現在只有這些低階靈丹,要是有什麼不足,等兩天,我再補給採兒。”
“夠了,夠了,”趙掌櫃說道,“主要也是好的制符師難請,不然符紙、砂墨我們也能貼得起,不會讓阿尋公子破費……”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錦衣青年,身材高大,氣宇不凡,身後還有兩名身材魁梧的隨扈跟著,但眼神陰翳,有著說不出的陰柔之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邪功秘術。
錦衣青年見年紀輕輕的陳尋身穿獸皮衣衫,不知道哪個部族進滄瀾城的蠻族少年,冷傲著臉沒有搭理,看到採兒也站在櫃檯頭,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眯眼笑問:
“採兒今天也到店裡幫你阿爸啊,怎麼,我前些天跟你說的事,你想通沒有,要不要跟我修煉法術?”
陳尋見採兒往趙掌櫃身後躲,實不知這錦衣青年是什麼身份。不想惹是生非,就先與趙掌櫃告辭:“趙叔。那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阿尋公子。我送送你。”採兒要從櫃檯後走出來送陳尋。
見生性羞怯的採兒,竟然主動提出要送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錦衣青年揚眉打量了陳尋兩眼,沉著臉問趙掌櫃:“這位公子給鋪子裡做了多大的買賣?”
陳尋那袋烏蟒丹還放在櫃檯上,趙掌櫃也難替陳尋掩飾,乾瘦的臉擠出笑容說道:“稟少東家,阿尋公子託鋪子抄錄一份御風術。”
“哈,”錦衣青年開始還看不透眼前這蠻族少年的深淺,陳尋插在腰間的寒霜刀。看上去頗為不凡,但這時聽趙掌櫃說這少年竟然是過來抄錄一份御風術,當下就認為將這小子看透了,冷笑了一聲,拿起櫃檯上的獸皮囊,開啟見裝的都是低階靈丹,寒著臉喝斥趙掌櫃,
“趙掌櫃,你也是鋪子裡的老人。狗屎一樣的買賣都做,你不怕毀了我們留仙齋的名頭。退回去,這買賣,我們不做!”
“那就算了。麻煩趙叔了。”
陳尋也不想叫趙掌櫃跟採兒為難,買賣不做就不做,以後自有學御風術的機會。伸手就想將那袋烏蟒丹,從錦衣青年手裡接過來。
錦衣青年手一鬆。憑那袋烏蟒丹落到地上,獸皮囊還開著口。就見五十枚烏蟒丹都滴溜溜的滾了出來,滾得鋪子裡滿地都是。
錦衣青年哂然一笑,跟趙掌櫃說道:“趙掌櫃,你以後還讓這種貨色進鋪子,就還當你的夥計去。你幾十歲都活狗身上去了……”
陳尋看了散落一地的烏蟒丹,氣極而笑,將寒霜刀取下橫在身前,沉聲說道:“你將這些丹藥撿起來,這事就算了……”
“什麼?”錦衣青年見眼前這少年竟敢橫刀威脅,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在留仙齋,你吃了豹子膽,敢對小爺我拔刀……”
兩名精悍隨扈也不待店裡的護衛從裡屋衝出,就一左一右、四隻巨錘般的拳頭,就朝陳尋腦後攻來。
陳尋聽著腦後勁風襲來,心裡暗惱,未曾想這兩名隨扈殺氣竟如此之重,出手就要致他於死地,心知今天這事絕難善了。
陳尋不是怕事之人,也不畏襲來錘殺巨拳,拔出寒霜刀,即化兩道刀芒左右斬去。
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