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旗此時在我手裡。你真就不怕惹惱了我,我找兩條野狗往八荒旗上撒幾泡尿,再給元武侯府送回去?”
有天璣峰的弟子在萬松谷看到陳尋的行蹤,姜軻才搶先一步找到雲中督尉府在這裡的執事,將雲中居盤下來。
他是想給陳尋一個難堪,但哪裡想到陳尋財大氣粗,直接就想高價盤下元武堂對面的宅子,鐵了心要跟元武侯府唱對臺戲,甚至還要拿八荒旗羞辱元武侯府。
姜軻不怕陳尋敢霸佔八荒旗不還,但陳尋再要當眾找來兩條野狗,往八荒旗撒幾泡尿,元武侯府的臉面豈不是要丟盡?
換了別人,姜軻還敢壓一壓,但想陳尋這狗雜碎完全乾得出這事,臉垮在那裡,氣得心火直燒,卻是沒轍。
陳尋在神宵宗、在萬鬆口露臉的機會極少,都沒有人認得他;元武侯府少侯爺、天璣峰真傳姜軻在萬鬆口則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滿街的修士見陳尋竟然要找兩條野狗往赫赫有名的八荒旗上撒兩泡尿,都圍過來看熱鬧。
姜軻叫滿街的修士盯著看,臉上掛不住,又怕把陳尋惹急了真做出什麼下作事來,冷哼一聲,別過臉,讓天璣峰的弟子趕緊將雲中居的大門掩上,不再理會這個無賴。
陳尋不屑的一笑,跟李餘說道:“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在神宵宗就知道找我的麻煩……”
若非元武侯府暗中支援,當年千劍宗在赤楓堡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弟子喪命;若非元武侯府暗中支援,棲雲山最初甚至都沒有可能將赤楓堡從千劍宗手裡奪走。
雖然此時赤楓堡劃歸蒙山宗,但不意味著千劍宗跟元武侯府、與棲雲山的新仇舊恨就此了結。
“你有聽說過龍門宗祖師預言西北域會出真龍的傳聞?”李餘秘音問陳尋道。
陳尋點點頭,他也是兩年前從常曦那裡知道這事。
陳尋以往對西北域錯綜複雜的宗門世閥關係不甚瞭解,但這幾年早已瞭然,棲雲山等宗門不過都是元武侯府幕後操縱的傀儡而已。
元武侯府的勢力,要比表面看上去龐大得多、深厚得多,就連神宵宗內,谷陽峰、天璣峰都與元武侯府關係密切。
此時看上去跟姜彬有關,而實際上,隱身幕後的元武侯姜矍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姜彬出世,天降異相,這些年來,元武侯府借棲雲山、衛家等宗門世族的勢力,搞得西北域烏煙瘴氣,”李餘嘆氣道,介紹身後兩位青年給陳尋認識,“李堪是我的侄孫子,與周泰他們這次得幸錄入神宵宗外門,以後還要請你多多照顧。”
陳尋看這兩人都才二十出頭,就已經衝破玄竅,晉入還胎境,心裡一驚,李餘怎麼將天資如此出眾的子弟送入神宵宗修行?
轉念一想。陳尋能猜到這多半是紀烈的安排。
陳尋心裡一嘆,多少能明白紀烈的苦心。
當前塗山魔物威脅未除,在神宵宗的撮合下,蒙山、千劍宗與元武侯府尚能和睦相處。
而一旦塗山魔物威脅解除,千魔境的空隙裂隙封印住,那元武侯府會不會停住往北擴張的步伐?
紀烈為以後的局面擔憂,不得不放下千劍宗以往的驕傲,將多名資質優異的子弟送進神宵宗修行,實是想進一步拉近跟神宵宗的關係,避免將來神宵宗全面倒向元武侯府。壓制千劍宗。
陳尋拉李餘到醉仙居飲酒敘舊。過了片晌,左丘、趙屠領了一個青衫老者跑上樓來。
“尚老是凌仙閣的主事,也是靈山門的執事長老。”左丘給陳尋介紹青衫老者。
“尚德志見過陳尋前輩、李兄,”尚德志上前來給陳尋行禮。恭敬的說道。“尚德志只是靈山門外派的小小執事。出手轉讓凌仙閣之事,非我能擅自決定,需要稟明宗門。怕前輩等不及。尚德志特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