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更別說是——
“嘩啦——”纏著楊深腰間的魚尾忽然放開,藍夙淵淡淡一笑,“別想了,我知道你不是揚瑟恩。”
楊深心下一沉。
果然,藍夙淵根本什麼都知道!
想來奧斯頓也沒覺得一個替身能堅持多久,他可能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夠了,可惜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就連這一點點時間都沒有。
不過,藍夙淵知道他不是揚瑟恩,那他知道他究竟是誰麼?
想到這裡,楊深忍不住抬眼去看對方,卻在這一瞬間感覺到身周的水流急遽變化,眼前一花,他整個人都被藍夙淵拉進懷中打橫抱起。
沒有給楊深絲毫掙扎的餘地,藍夙淵一拍魚尾,優雅而輕而易舉地帶著一個大活人游回了寢殿,然後不由分說地把楊深扔到了那張巨大的寒玉床上。
☆、共寢
寒玉床質地堅硬,藍夙淵用的力氣又大,楊深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可還沒等他穩住自己的身體,藍夙淵卻已經整個人都覆了上來,把他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
“你——”楊深喘了一口氣,一抬頭,差點撞上了對方的腦袋。
他這才發現他們兩人此刻靠得是那麼近,簡直呼吸相聞,他甚至能從藍夙淵那雙魔魅的眼瞳中看到自己那渺小的倒影。
唇和唇之間幾乎已經沒有縫隙,對方的眼神和表情讓楊深莫名地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藍夙淵下一秒就會吻上來,堵住他的唇,掠奪他的呼吸。
他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算合適,這種樣子落在覆在他身上的人眼裡,實在是要多蠢有多蠢。
然而藍夙淵卻似乎並沒有要譏笑他這幅蠢樣的意思,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楊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眼中有一點點的不解。
驀地,他側了側頭,若有所思地說:“你這種眼神,倒是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曾經也有人這麼看過我。像誰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楊深只覺得腦海中轟然炸響了一整片煙花,鬧騰得他無暇思考。
剛才那個男人吐出的每一個字他明明都聽得懂,組合在一起後卻讓人充滿了陌生感。
他甚至隱隱覺得那正在眼前開合的唇可能會吐出更驚人的話來。
對方的疑惑卻只有一瞬,藍夙淵想了想沒找到答案,於是不太在意地皺了皺眉,有點不悅地說到:“別這麼看著我,真是太難看了。”
說完,他微微抬起身,不再靠楊深那麼近,卻又在楊深對他的言語做出反應之前,忽然伸出雙手,猛地一下粗暴地撕開了楊深身上一直穿著的那件軍禮服。
或者說,他的婚服。
被丟在這裡三天,又見不到自己從烏托邦帶來的人,楊深實在沒有辦法換衣服,好在在這水底衣服也並不容易髒,它們直到剛才被暴力破壞的前一刻還光潔如新。
當然現在它們已經變成了破布。
楊深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卻被藍夙淵毫不留情地用一隻手掌死死地按在寒玉床上,那點微末的反抗大概根本就不被強勢的鮫皇看在眼裡,猶如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誰給你做的衣服。”藍夙淵嗤笑了一聲,“看著倒是很想讓人把你剝光,這就是你們人類的目的?色/誘我?”
此時楊深上半身已經完全不/著/寸/縷,寒玉床的涼氣激得他渾身肌膚都呈現蒼白顏色,臉上卻因為用力的掙扎而浮現出一片紅暈。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藍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