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暗了還沒有找到她的時候他才真的害怕了。
他十分心疼地想自己實在不該對她兇,更不該拿那麼過分的話刺傷他,他只是太嫉妒了,聽到她一口一個陳越東他的理智就全然不見了。
葉博良算了一下自己走的路,知道喬夜雪的體力不可能也跑那麼遠,便在心中安慰自己說,喬喬可能已經回去了,她一向懂事,並不是蕙蕙那麼任性的女孩,平時就是不高興了有時不用哄也能自己好,說不定一回去就能看到她。
晚上八點四十,回到旅館的葉博良推開空無一人的房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定了定神他才敲開了李慕江的房門。
“她沒和你在一起啊?你們一起走了之後我就沒再看到她,她跑了?你等我一下,我把浴袍換下來就和你一起去找。”
知道一向講究儀表的李慕江換衣服比女人還慢,滿心焦慮的葉博良根本等不得他,直接就跑了出去。
待李慕江換好了衣服時葉博良早就已經沒影了,他走到客廳見蔣瀚蔣濤等人正在玩牌,便問道:“你們知道葉博良往哪兒去了嗎?”
“我沒注意,怎麼了?”蔣濤答得極快。
李慕江當然不會跟蔣濤說葉博良的私事,只笑著道了謝。蔣瀚倒是知道葉博良去了哪,只因著下午自己好心提醒他,他不但不領情還推了自己一把,便眼都不抬地沒理這茬兒。
葉博良仍是按著原來的路線找,他在附近的村子挨家挨戶地問,只是語言不通,村民們根本就不明白這個看上去焦急萬分的年輕人在比劃什麼,只不住地搖頭。葉博良以為他們的意思是沒見過她,道了謝之後便頹然地準備先回去。
人越是著急往往就越是會往壞的方面想,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險,葉博良的心便揪成了一團。他此生從來都沒有那麼的後悔自責過,他甚至心酸不已地想,只要喬喬能好好的,只要他能在她受傷之前找到她,讓他親手把她送回陳越東身邊都可以。他再也不想計較她愛的是誰,她心裡的人是誰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只要她能平安。
路過一片黑漆漆的樹林的時候,葉博良忽然聽到了細微地啜泣聲,先是被嚇了一跳,仔細地分辨了以後,他驚喜地叫道:“喬喬,是不是你?”
“葉博良,我不小心掉到大坑裡了。”
聽到這軟軟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葉博良心中大喜,想都沒想就也直接跳了下去。還沒站穩,又冷又餓又怕黑、已經自己呆了近五個小時的喬夜雪就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葉博良心酸不已地問:“你受傷了沒有?”
見她只顧著哭並不回答,他本想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卻無奈喬夜雪不但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不放,還拼命地往他身上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邊吸著鼻子邊說:“我沒有受傷,可是四周都太滑太高了我上不去,等了好久都沒人經過。這裡好可怕,不但有好多蝙蝠,樹上還有眼睛會發光的妖怪。”
葉博良往上看了一眼,又藉著月光看到了她扁著嘴巴、眼圈和鼻子都哭得紅紅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道:“什麼就是妖怪了,這是貓頭鷹好不好,傻不傻啊你。”
“我又沒見過貓頭鷹,你怎麼還笑話我,太壞了。”彷彿摔倒了半天沒人理,終於被大人抱起來了的小孩兒,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的喬夜雪就又哭了起來。
“都是我不對,喬喬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大聲和你說話了。”葉博良見狀立刻安慰道“以後咱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離不開你。”
“我也不對的,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不是在等著跟陳越東和好,我也想喜歡你的。我很感謝你幫我找工作付醫藥費,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陳越東了,我和他真的已經沒什麼了。”
“他只要不來找事兒我絕不再主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