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眉頭舒展開來。
“絕不能斷了李大人和崔公公那邊的關係,咱們開啟門做生意,上層的委託可是佔據很大的份額。若是不能將功折罪,以後的日子可就艱難了。”
……
“你已經是京城四秀了。”
傷勢稍顯好轉的王靜雅,神情落寞的看著張坤,眼中神情簡直引人發噱。
就像是被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她捱了一槍,差點身死,還是靠著張坤,才撿回了一條命。
當然,也不覺得,自己能被人大肆傳揚名聲。
但是,眼前這位啊。
從拳法到刀法,從樁功到吐納,全是自己一手一腳教出來的啊。
這才多久,悄無聲息的就打下了天大的名頭。
而自己,就算是出了任務,拼死拼活的,終究還是一個汲汲無名的小嘍羅。
人生際遇,可喟可嘆……
“虛名而已,不值當什麼?要不,我把這個狂字讓給師姐,給你取個狂錘的名號?”
“我才不稀罕……”
王靜雅撇了撇嘴,眼中卻閃過一絲意動,表明她還是很稀罕的。
她展顏笑了笑,沒好氣又道:“江湖名號,是能讓來讓去的嗎?你可能不知道這京城四秀到底有是多麼大的名聲,異日行走江湖,又能帶來多少好處?”
“李堯成銀槍之名,我倒是見識過了,的確是很厲害。其他兩人呢,金猴和霸拳又是何許人。”
這兩天,張坤一直崩緊了心絃。
在王靜雅養傷之時,他雖然明面上仍然與以前一樣,與李小宛接待來來往往的病人。
暗地裡卻是時刻關注外面的動靜,隨時準備大開殺戒,三個裝彈器卡滿了子彈,睡覺的時候,百鍊鋼刀放在床邊。
事實證明,這種“千日防賊”的做法,的確是很難熬。
他不知道對方會有多少人來攻,也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攻。
有時想著是不是一走了之。
但想到這份“基業”,又有點不甘心。
憑什麼,自己就灰溜溜的逃走,逃離京城,就憑一個死太監,他配嗎?
‘是不是,乾脆就化身蒙面大盜,直接殺到宮中去?’
張坤眼裡兇光微閃,又強行壓下。
宮內高手眾多,自己好像暫時還沒有這麼浪的資本,要是被高手牽制,再被大軍圍困,到時真不好說。
王靜雅說到這個就不困了,先前的一點失落,立即拋到了腦後,她扳著手指頭說:“金猴指的是宮廷帶刀四品侍衛宮保森,他師從尹鵬,是八卦門嫡傳弟子,更兼修形意猴形,身法靈便,實力強橫。先後做過太后和皇帝的貼身侍衛,這人被稱為金猴,一般的老輩名家,都不是他對手。”
“至於霸拳,這位是北河那邊出來的天才。聽說六歲習武,十六七歲就跟隨師父行商天下。年前在東山境內,與東瀛浪客武士交鋒,憑一雙鐵拳,生生打滅一隊憲兵,後來被伊賀流刀客追殺,一路打打停停,直追到京師永定門口。”
“他成名一戰就在這裡了……三個修行了血影步的伊賀刀客,被他連出三拳,一拳一個,連刀帶人打成了全都打折,並且,還把永定門打出了一個拳洞……此人進城的時候,連城門官都不敢攔。”
王靜雅說得眉飛色舞。
恨不能自己以身相代,也去打一打東瀛鬼子。
“他叫什麼名字?”
張坤心中一動。
“這力量,這氣魄……肯定是後世有名的厲害人物。”
“叫王至平,聽說才十九歲,跟你差不多大……擅長查拳、八極拳,身形高壯,力大無窮。”
‘千斤神力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