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石頭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但現在,卻不一樣。經過種種事件,又在張家受到無數次的地獄訓練,服用寶藥丹丸,經過刺穴激潛。不但是魏連已經達到凝氣高階,先天后期境界,石頭和王三兩人包括白龍會十餘人,也都達到了換血凝氣期,算是先天丹元后期境界。比起眼前這位呂家將,還要強上一個檔次。此時出手,爪功凌厲,破風嘯叫,眾人眼睛一花,還沒有怎麼看清楚,石頭的左手搭到了呂家將的右肩,右手已經抓牢對方的左手。呂家將濃眉一軒,冷笑道:“就憑你一個小小捕快也敢衝我撒野,滾吧。”他看不出石頭氣血境界,對方出手除了快之外,只是筋骨震盪,也沒感受到多少氣勢,見到對方一出手就大咧咧的搭上自己的肩膀和手腕,暗叫自不量力,身上氣血一動,全身發力,雙臂堅若精剛,掌沿一錯一擰,無窮大力反絞,就想絞斷這個無知捕快的雙臂。就讓你好好的吃個教訓。呂家將眼中全是冷然,戾氣狂升。“喀察!”連串爆響震得人心發慌。呂家將嘴角殘酷冷笑剛剛浮現,一張大臉已經扭曲變形,巨大悽慘的痛嚎震得人耳朵發癢,心中發麻。這人的嗓門是真的很大。先前在城門口隨便一吼就聲震十里,威風不可一世。結果呢。他剛剛發力,就發現,自己雙手就如陷入一座剛鐵巨山裡,不但堅不可摧,甚至有一股磅礴巨力反撞而來,震得雙臂發麻,身軀發軟。緊接著,雙臂骨頭,就如麻桿一般被折斷,然後,雙腿一軟,啪啪兩聲,膝蓋也被閃電般踢來的兩腿踢折,筋絡彈抖著,根根錯位,無窮痛楚刺入腦海。他只叫了兩聲,已是氣虛力弱,再也叫不出來了,只顧得上倒抽冷氣,連嚎都嚎不出來……“大膽。”呂家將看起來很有威望,他一著失手,身後本來還看著好戲的五六個家將,全都怒了,揮刀執槍,衝了上來,刀光槍影呼嘯,就要把石頭斬成肉醬捅成蜂窩。石頭甚至連頭也沒抬,只是拿出繩索把呂家將綁起來,這是程式。捕快抓人,就要上全套,警示眾人,並不能私下打殺。張坤三令五申,說過的話,石頭自然記得清楚,也不敢違反。在那五六個家將衝上來時,石頭沒動,身邊的王三卻是動了。腰間長刀,如同精靈一般,躍在半空,他伸手捉住刀柄,人隨刀走,刀光如練。嗡……一聲悠長刀鳴響徹長待。五六個顧家家將,剛剛衝出四五步,兵器高舉,還沒有發力,幾人同時感覺手腕微冷,一股雷電般的震勁,從執兵手腕處,已經震盪全身。六人身形狂震,同時雙腳離地,倒飛而起。咣咣噹當……兵器跌了一地。血光湧現。“我的手……”幾個家將同時哀嚎起來。剛剛連人影都沒看清,只覺刀光耀目……這時再看手腕處,大拇指已經被削掉,汩汩鮮血正在流出。十指連心,傷處雖然不重,但是,劇痛卻是難當。最關鍵的是,身為一個武者,慣用手的大拇指被割掉,這代表什麼,代表自己一身武功廢了個七七八八。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練成左手的,不花費十年八年的,改不了習慣。尤其是使劍使刀的武者,保命殺敵的本事,基本上全在五指和手腕之上。沒了大拇指,連快子都拿不穩,還能殺個鬼的人啊。“襲擊捕快,你們罪也很大,拿下。”王三呵呵笑道。身後就有七八個捕快,笑眯眯的上前,拿出繩索,叉手叉腳的就把幾人綁起來,全然不顧新任縣令顧元芳一張臉,已經黑如鍋底。“住手。”顧元芳此時顧不得擺譜,匆匆下了暖轎,指著魏連:“魏,魏捕頭,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的權力攻擊我家護衛家將?你是捕快,還是山賊土匪。”“顧大人,您有所不知,巴陵縣內執法甚嚴,縣尉張大人說了,不可姑息養奸,但凡遇到武者欺辱平民的事情,那是絕不放過的。”對於迎接顧縣令上任一事,張坤沒說更多,只說了四個字,那就是“公事公辦”。魏連細心揣摸了很久其中真意。終於明白了。一切按王法行事,切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也不可失去民心,如此而已。所以,他回起話來就是理直氣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