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來,一本正經地要給它們牽線,一邊動作一邊唸唸有詞:“姻緣線牽,一世美滿,相望相守,三生有緣。”
念動的時候,紅線會跟著發出微弱的紅光,那便是姻緣之力。
浮黎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線,也跟著被加持,抬頭看看白澤,心中竟一瞬間產生了些許奇異的感覺。微微蹙眉,甩了甩腦袋,闔目養神,細細感受從紅線上傳來的日月精華。
白澤對此毫無所覺,還在努力地殺蟲子。想想自己作為與天同壽的上古神獸,做稚子園保父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在這裡捉蟲子,真是獸生艱難。回頭看看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們,提到胸口的氣又憋了回去,算了,就當帶著小孩子們上勞動課了。
兩個被牽了紅線的蟲子毫不領情,依舊扭動著身體試圖逃出紅線的範圍。月老生氣了,用紅線把幾個蟲子串成一串:“哼,不識好歹,讓你們多個蟲牽扯在一起,變成孽緣。”
李靖並不能懂月老這種神奇的玩法,他只會簡單粗暴地捉了蟲子,然後,去嚇唬女孩子。
王母坐在石頭上,看著滿園的蟠桃愁眉苦臉。李靖從後面悄悄爬上去,一點一點靠近,慢慢舉起手裡的大蟲子,嚯地一下戳到了王母面前。
“呀——”王母嚇了一跳,立時驚叫起來。
白澤趕緊看過去,就見反應過來的王母抓著李靖的領子一起摔到了地上,一邊哭一邊揍他。李靖丟了蟲子,推開王母撒腿就跑。
王母被推得往後傾倒,雙手撐在地上。土地因被翻開,露出了幾塊尖銳的石頭,戳中了王母的手掌,一滴鮮血順著指縫滴在了黑金色的土地中,瞬間消失不見。
“嗚哇……”弄疼了手,王母頓時號啕大哭,坐在地上不依。
白澤趕緊丟下手中的活,跑過去把小女娃抱起來:“不哭不哭,這是怎麼了?”
王母把流血的手掌伸到他面前,哭得肝腸寸斷。打從成仙之後,再沒有受過這種傷了,加之現在是個小孩子,對疼痛的忍耐力極低,看著髒兮兮又流血的手掌,越看越傷心。
“不怕不怕,洗洗就好了哦。”白澤手忙腳亂地哄著,抱著王母坐到一邊去,彈指,一縷清泉從那修長白皙的指縫中冒出,呈一道優美的弧線,澆灌到那髒兮兮的小手掌上。
白澤召喚出的水,帶著他本身的祥和之力,可以安撫幼崽的情緒,減輕疼痛。王母歪頭看著那水柱,果然止了哭聲。清水沖洗了手上的泥巴,也把傷口周圍沖洗乾淨,留下一個淺淺的口子。
將柔和的祥瑞之力聚於指尖,輕輕拂過傷口,那小小的口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很快就完好如初了。
“李靖,你過來!”安撫好王母,白澤板起臉,把藏在樹後面的調皮鬼叫過來,“知道錯了嗎?”
李靖揹著小手,不情不願地走過來:“是她先打我的,我就是推了她一下。”
沉浸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中,白澤沒有注意到,蟠桃園的土地,正以王母那滴血的位置為中心,泛起一圈一圈的紅光。
白澤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天尊注意到了。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起,緊緊盯著那處不放,白嫩的小手掌心向上,拇指快速在幾個手指間點算,暗道不好,厲聲道:“閃開!”
不知道是不是那紅線的關係,在浮黎張口的瞬間,白澤已經似有所感地回頭,一手抱著王母,一手拉著李靖,瞬間飄出去十丈遠。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響,土地崩裂,九千年的蟠桃樹被連根頂起,一隻巨大的怪物從地底下衝天而出。
“咦呀——”怪物持續向上,一節一節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條巨大的蟲子,每一節上都有一對細足,尖銳可怖的口器張開,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百足蟲!”白澤作為一隻博聞強識的神獸,上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