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真的牽扯的大了,我生怕會帶累到妙兒。”
想到齊妙,白希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下來,“妙兒是個好女人,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二嫂的確是難得。”管鈞焱嘆道:“罷了,才剛出來前二嫂就問前問後的,二哥若不想讓她知道,好歹也路上想清楚了怎麼說這個謊是要緊的,免得回去又對不上這個話茬。”
“我哪裡會對她說謊?瞞不了的自然是要說實話的,免得她胡思亂想瞎猜。”
管鈞焱卻聽出其中的奧妙:“噢!所以還是先要瞞著咯?二哥放心,我回去絕對會先管住我這張嘴,絕不叫二嫂找到機會罵你。”
白希雲聽的禁不住大笑:“你還真說對了,你二嫂可真是會罵人的,真的使起厲害來,我真真會被她的模樣嚇死。”
“二嫂溫柔似水的,怎麼教你給說成個母夜叉了?”
“你不懂,正因為她溫柔似水,我才越發的怕她。怕她委屈,怕她生氣,怕她哭。”白希雲說著,由衷的嘆息了一聲。
管鈞焱望著白希雲,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是不是所有成了家的男子都是二哥這樣?我若是有朝一日變成了這樣可怎麼好?”
白希雲語重心長的道:“若真能遇到一個讓你變成這樣的女子,那便是你畢生的福氣了。什麼怎麼好?到時候只擔心怎麼對她更好才是真的。”
“算了,我還是寧肯自己自在一些。”管鈞焱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直將白希雲逗的禁不住笑。
二人上了馬車,還如往常那般說笑,彷彿管鈞焱根本就不知道白希雲是皇子的事。白希雲見管鈞焱如此,心下對他越加的喜歡佩服,與之也覺得更親近一些。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不預備再讓齊妙之外的第三人知道,譬如駱詠,倒不是說不信任他,而是這樣的事情將來一旦事發,恐怕會牽扯出許多來,少知道一些,也就多一些安全。
白希雲如此想著,馬車很快就進了城。直接奔向侯府方向。
誰知馬車到了安陸侯府側面的衚衕正要轉彎時,卻迎面遇上了齊將軍的馬車。
兩廂走了個正對面,齊將軍原本等不到萬家的邀請氣不順,撩起車簾就要罵人,誰知同一時間,白希雲也撩起車簾詢問車伕好端端為何要停車。
齊將軍面上當即就堆出了笑容來。
“賢婿啊!”
“原來是岳父大人。”白希雲對齊將軍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分明是不冷不熱的語氣。
這變化來的太過突然,將齊將軍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愣神仔細想了片刻,心道難道他這賢婿還是為了前兒他打算幫張氏來說情的事情生氣?
他那不是當場就領悟過來了麼,又沒有真的為張氏說話, 也犯不上今日對人就這樣冷淡了吧。
齊將軍心裡打鼓,索性就一躍下了馬車,道:“我正要來找賢婿,誰知賢婿就出去了,想來賢婿事忙,參加了梅家的宴會後也有別的應酬。”
這便是在間接的說:既然有功夫去參加梅若莘家的宴會,為何沒功夫去替他聯絡溝通萬家的事情?
白希雲原本可以端著架子,就在馬車上與齊將軍說話。不過仔細想想,犯不上為了這個人跌了自己的身份,表現出輕慢屋裡也只是貶低自己罷了。是以他也下了馬車,對齊將軍施禮:“岳父大人。”
齊將軍見狀,心裡就踏實了一些。只不過白希雲今日行禮時給他的感覺並無那那日的謙恭,反而多了一些高貴伶俐之勢,叫人心下莫名的生出一些崇敬之感來。
“賢婿今日是去哪裡了?”齊將軍儘量放柔了聲音。
白希雲卻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道:“妙兒歸程受劫,今日終於調查出幕後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