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世傑一向花錢沒數,他一想到自己曾揮金如土的犒賞過這些人,心裡就恨得牙癢。
可隨著白浩緩慢的靠近,風世傑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狂跳的心,六神無主的向後退去,卻險些被地上凸起的地磚絆倒。
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卻在摔倒之前,被白浩一把抓住了衣領,大力的拉到了面前。
四目相對,看到白浩充血的眼睛,風世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覺得自己帶的人似乎不對……或者……他就不該硬碰硬,應該等待機會,從背後下手才是正道……
然而,眼下似乎是來不及了……
他不願承認,自己似乎體會到了死亡帶來的恐懼感……可他不想死,不甘心就這麼死……
“白浩!手下留情!”一輛黑色轎車快速的逆向而來停在路邊,齊修遠急切的跳下車,喘著粗氣對白浩好言相勸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求你了……千萬別動手……”
“你的面子?”白浩反問,眼神森冷的說道:“那天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哪有面子可言!”
“我知道你是因為那件事生氣。但風老爺子突然病重,他想見風少爺,我必須把人帶回去……”齊修遠看著白浩,請求的話說的入情入理。
他早上陪著風老在別墅裡遛鳥,怎料風老非要自己站起來走走,卻不想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知覺。
搶救了一早上,風老才清醒過來,非要見風世傑。他這才連鬍子都沒剃,就跑出來尋人了。
儘管此刻十分心急,可他心知自己不是白浩的對手,根本不敢直接搶人,怕激怒白浩,就更沒辦法將人帶回去了……
“必須?”白浩哼笑,道:“你和我提必須?”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齊修遠聽到白浩的話音,連忙解釋道:“風少爺畢竟是風老的獨孫,你就手下留情吧……讓他們爺倆先見上一面!等這件事過了,我必定前來找你請罪……”
“呵!”白浩眯起眼睛,懶的再和齊修遠多說!
這世上並沒什麼是必須的事!沒有非見不可,也沒有非要不可,更沒有非死不可,比如……魚魚……
一想到飛魚最後透過車窗看向自己的眼神,白浩胸口便是一陣憋悶,他並不想放過風世傑,尤其想到魚魚是死在他手裡的這種可能時,就更是不想放過了!
若說必須,那麼這兩個字必定是掌握在強者手中的,比如,他此刻覺的風世傑必須死,那麼,風世傑就絕對活不過今天!
“老公!”蘇曼款款上前,拉住了白浩的衣襬,讓白浩身體不由一頓,將視線轉向蘇曼,眼中的殺意稍稍消散了些。
蘇曼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道:“今天就算了吧,給點教訓就行了,畢竟在學校門口,別嚇到了學生們。”
蘇曼的話讓白浩沸騰的殺意瞬間沉澱下來,魚魚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哪怕錯殺三千,可是,報仇的地點絕不能草率,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身份仍需隱藏,惹到公檢法總是不好的。
“哦……”白浩應了一聲,稍稍鬆了鬆抓著風世傑衣領的手,可下一秒,卻又十分不解氣的揮拳打了上去。
“啊!”
拳落,風世傑便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猩紅的血液不斷從指縫間流出。
“風少!”齊修遠擔心白浩這一拳就要了風世傑的小命,便急忙蹲在地上為其檢查,當他拿開風世傑的手時,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眼中帶著恐懼和敬意的看了白浩一眼。
風世傑的鼻樑已經徹底斷了,森白的骨頭露在皮外,混著血液,看上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