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匠如飛蛾撲火般往百里洲聚集,他們帶來了大明最先進的生產工藝。並且幾個西洋傳教士也被吸引過來,時不時的向林純鴻兜售一些技術,換點生活費。不是每個傳教士都很富裕,在大明,很多傳教士混得跟叫花子似的。
當林純鴻接到林德紹的彙報時,正在講武場上和弓兵們一起揮汗如雨,一起訓練拼殺技巧、一起對抗演練……這幫弓兵早就被有意無意的灌輸了典史大人武勇過人、足智多謀、揮手間掙錢如流水的思想,他們的心目中,林純鴻猶如神一般的存在,成為了年輕人的偶像。
五千人的講武場塵土上下翻飛,整日瀰漫在煙幕中,這些弓兵前幾天剛拿到了五兩銀子的月餉,由林純鴻一個挨著一個分發到他們手中。這些弓兵前些天還是泥腿子,哪裡拿到過這麼多銀子,一個個激動萬分,林純義帶頭喊了一聲:“吃典史的飯,為典史辦事!”
激動的弓兵無不狂呼:“吃典史的飯,為典史辦事!”
山呼海嘯般的吼聲直衝雲霄,讓路過的老百姓紛紛側目,投來羨慕的目光。
林純鴻瞭解到高鬥樞的態度後,拍手笑道:“事成矣!”馬上乘船往荊州而去。
高鬥樞頗有膽氣,又注重實務,尤其關注荊州的武備,當他來荊州後,就瞭解到林純鴻驅走張兆、剿滅吳敢的事情,大有提拔之意。後來又聽到左右議論之聲,方才知道林純鴻身纏萬貫,乃荊州首屈一指的豪富,再加上他親眼目睹荊州貨棧股份售賣的盛況,一時之間,對林純鴻好奇不已,這麼年輕的傢伙,居然有這等的能量。
林純鴻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忍不住暗地裡喝了聲彩:好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也許林純鴻並無風流俊美的相貌,但渾身突出的肌肉無不展示著他的陽剛之美。高鬥樞毫不掩飾他的欣賞,眯著眼睛笑道:“怎麼樣?枝江還算平靜吧?”
“回大人,枝江這幾年幾無大的刑案,除了上次內子被劫和下官被劫外。”
高鬥樞哈哈大笑:“好一個謀政者無暇謀身,拐著彎誇自己呢!”
林純鴻嘿嘿直笑,兩人在歡笑中關係拉近了不少。
高鬥樞看著林純鴻的長袍納悶不已,總覺得他的長袍怪怪的,又說不上為什麼,只覺得套在林純鴻身上顯得英武非凡。觀察了半天,方才琢磨出這件長袍比一般的要窄,難怪總覺得他的肌肉要爆出來一般,穿在他身上確實精神幹練。
“說說看,你搞的票據如何防止偽造?”高鬥樞心氣甚高,不僅想整肅武備,還想解決一個朝堂上眾卿家無法解決的難題,作為他高升的資本。這份心氣不在朝堂上起起落落幾回,很難形成。
林純鴻聽聞,立即從袖中掏出一本書,遞給高鬥樞。高鬥樞接過來一翻,徹底傻眼,那裡面是些啥啊,都是一些簡單的詩詞歌賦,不同的面值不同的開具月份不同的開具錢莊分別對應著不同的詩詞。
林純鴻解釋道:“目前我就想在廣州、揚州、荊州、夷陵、嶽州這幾個地方做票據生意,票據由荊州這邊統一印刷,裡面有防偽的水印‘邦泰’二字,紙張也是麻質的,不易扯壞。同時每個地方的開具票據的夥計的筆跡每個地方均有備案,便於比對筆跡。至於詩詞,則刻成印章,由每個店的掌櫃掌握,也只有掌櫃才知道什麼意思。”
高鬥樞低頭沉思片刻,連聲道:“妙!妙!虧你想得出來!現在你把書給我看了,豈不是我也可以偽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