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左拐走個一里路就到了。”
張鳳儀臉sè驟變,心裡惱怒異常,這小二居然誤以為自己想要招jì。聯想到自己的打扮,張鳳儀苦笑道:“算了,算了,你打了洗澡水放在門口,我自己來……”
“好咧……”小二一聲悠長的應答之後,立即離開,留下了哭笑不得的四人。
……
客房內,暖氣逼人,雲霧繚繞,就如仙境一般。正中間,一個巨大的木桶不停的冒著水蒸氣,發出一陣陣的嘩嘩的水聲。張鳳儀坐在水桶中,只露出圓潤的雙肩,長長的秀髮被水蒸氣蒸的濡*溼,隨意的散落在白皙的頸部。
張鳳儀揚了揚右臂,右臂上赫然露出嚇人的傷疤,這傷疤就是上次為重物所擊留下的。張鳳儀不停的撫摸著傷疤,心裡自憐自嘆,唉,征戰將近十年,除了幾處疤痕,什麼都沒留下,相公早就被幾個年輕的妖狐子迷住了,這幾年來,幾乎從未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現在自己一身傷痕,不知相公會怎麼嫌棄自己……
一時之間,張鳳儀無法自已,有意無意的碰著自己的敏感點,忍不住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哼聲。
“砰……砰……”一陣又快又急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張鳳儀慌忙抓住一條浴巾,蓋住自己的雙肩,喝道:“誰?”
門外傳來秦永成惶急的聲音,“張少爺,告身丟了……”
“啊?……你回房稍等,我馬上出來……”
……
四人翻遍了行李,告身還是不見蹤影。
良久,秦永成拍了拍腦袋:“定然是遭了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在街上閒逛時,有人從後面撞了我一下,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丟了!少爺,要不要報官?”
張鳳儀苦笑道:“報什麼官啊,你見過賊不偷黃白之物,倒偷沒用的告身嗎?”
秦永成大驚道:“少爺的意思是這賊是林純鴻的人?”
張鳳儀冷笑不已,“沒想到咱們想靜悄悄的看看百里洲都做不到,好一個林純鴻,真把自己當成島主了……”
秦永成三人無不膽寒,沒想到林純鴻對百里洲的控制嚴密到這種程度,自己一行四人,不知哪裡露出了破綻,居然被林純鴻的人盯上了。
正說著,忽然小二報告有客來訪。
顧繡興進房後,還未等張鳳儀開口,就彎腰行禮道:“草民拜見張將軍,不知將軍來訪,未曾遠迎,還請將軍海涵。”
張鳳儀冷聲問道:“你是林純鴻的什麼人?”
顧繡興不接張鳳儀的話,微微笑道:“林將軍早就吩咐邦泰商號上下,近rì張將軍將來訪,我等有眼無珠,居然一直不知將軍已經抵達百里洲,可謂無能。要不是破獲了一起盜竊案,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說完,從袖中掏出一份告身,恭恭敬敬地遞給張鳳儀。
張鳳儀微微瞄了一眼,扔在了桌上,冷笑道:“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們送回告身嘍?一個個都和林純鴻一樣,狡猾、臉皮厚!”
顧繡興怒氣勃然而生,就任枝江部副主事以來,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罵林純鴻。“將軍遠來是客,對百里洲可能不太熟悉,在下為將軍安排了一個嚮導,可以帶著將軍到處轉轉。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在百里洲,不是什麼地方都能進的,還望將軍好自為之!”
顧繡興經歷了雙廟山事變後,膽氣非以前所能比,雖然知道張鳳儀等人乃萬人敵,但絲毫不懼,反而針鋒相對,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秦永成三人聽得惱怒異常,怒喝道:“放肆!”忍不住就要上前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