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的!什麼時候到枝江的?”
周望沉著臉不說話,也不理會老婆,徑直往廳堂而去。
周望婆娘驚疑不定,亦步亦趨,跟隨周望進入了廳堂,關上了門,不滿道:“問你什麼時候到枝江的,聽見了沒?”
周望瞟了老婆一眼,沉默了半天,方才冷冷道:“昨rì辰時!”
“昨rì辰時就到了枝江,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一天一夜,你都在忙什麼?”
周望明顯不耐煩,道:“見了純鴻一面,又到監察府去了一趟,你還想知道什麼?是不是還想問我昨rì在哪裡睡覺?”
周望婆娘大驚:“監察府?林純鴻讓你到監察府?這個臭小子,難道真的想處罰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咱們周家到底哪裡得罪他了,竟然被他如此欺負……”
周望打斷老婆的話,厲聲喝道:“夠啦!還嫌家裡不夠亂!婦人之見,整天整一些愚蠢的事!鬧心!”
周望婆娘嚇了一跳,不敢繼續大聲亂罵,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周望越聽越煩躁,疾步走向大門,猛地拉開門閂,正準備跨過門檻,結果發現周鳳正站在門口,擋住了去路。
“爹,剛回來就和娘慪氣了?到底因為何事?”
周望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你問我何事,我倒要問問這幾天你在林府做了何事!”
周鳳愕然道:“帶帶小瑜兒,管管家事,也沒什麼值得稱道之事。”
周望冷笑道:“算你出息了,居然連爹也欺瞞!說!這幾天在婆婆面前都說了些什麼?”
周鳳心念百轉,難道婆婆將這些事情告知爹了?不可能啊,爹今rì才進入縣城,怎麼可能提前見到婆婆?當下,周鳳辯解道:“也就是家常閒聊,張家長,李家短的,沒什麼好說的。”
周望大怒:“還嘴硬!是不是你鼓動婆婆在純鴻面前興風作浪的?愚蠢!無知!”
周鳳大聲道:“女兒還不是為了爹?爹費心費力的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邦泰有了地位,豈能讓張府令和朱幕使欺負?”
周望婆娘早就止住了哭泣,見父女爭執,忙上前扶住周鳳,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周望。
周鳳繼續道:“再說三哥哥確實過分!納妾乃正大光明之事,為何要把爹支到遠安去?”
周望大罵道:“頭髮長,見識短!邦泰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就在哪裡胡思亂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鳳犯了牛脾氣,哭道:“是,我是胡思亂想!等爹失去了閣幕使的職位,就知道我是敗事有餘了!”
周望越聽越怒,右手高高舉起,往周鳳臉上扇去,掌到半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冷笑道:“對哦,你是出嫁了的女兒,歸夫家管!爹已經無權教訓你了,爹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再這樣興風作浪的話,犯了七出,爹也幫不了你!”
周鳳大哭,掩面衝出了周府。
周望婆娘跟隨周鳳衝出門,但哪裡還看得到周鳳的人影,回頭對周望怒道:“在外面受了氣,就拿女兒和我出氣!”
周望正後悔剛才太沖動,聽了老婆的話,悔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喝罵道:“都是你慣的,都成什麼樣了!”
周望婆娘心裡掛著女兒,又被周望罵,心裡委屈不已,大聲哭唱道:“義兒啊,但凡有你在,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管了……”
……
當初,周望在清江之時,對林純鴻頗有見疑之義。但這次從遠安回枝江後,林純鴻和盤丟擲了防止武人為禍的計劃,又詳細解說了教導營和武備學堂的重要xìng,周望方才知曉自己錯怪了林純鴻,一時心裡頗為後悔。
並且,林純鴻在李氏離開後,稍稍一琢磨,便知曉乃周鳳在搗鬼。林純鴻準備納妾,擔心說教周鳳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