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天文數字,丁德順和她不可能有這麼些的錢,這錢是從哪裡來的,她說不出任何理由,她是窩贓者,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更何況丁德順已經死亡,他倆的關係一旦敗露,人們會徹底改變她的看法。
她一想到吳皓和自己年邁的父母,一種求生的本能呼喚著她,她思前想後,黃麗梅的話語佔了上風,為了孩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終於做出了正確的抉擇。先找郝縣長談談,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可以減輕她心理上的壓力。
她鼓足勇氣推開了郝峰縣長的辦公室,郝縣長見她到來,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找他,十分熱情地招呼她坐下。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不禁有些驚訝,以為她生病了,溫和地問候她的身體狀況。
“麗娜,是不是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郝峰問。
“郝縣長,您有時間嗎?我,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單獨談談。”袁麗娜小心翼翼地說。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會想辦法幫助你解決。”郝峰和藹地給她倒了一杯水說。
“我,我。”袁麗娜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她實在是說不出口,況且是在一個男人面前,並且是自己的直接領導,這種話如何開得了口,他會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會不會歧視她,把她當成一名醜惡淫蕩的女人,心裡沒有一點底。
“麗娜,你今個兒是怎麼啦?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平常的工作作風。思想上不要有什麼顧慮,你把我不要當成領導,就當成是你的兄長來看待。有什麼心裡話你就直說,需要什麼幫助我盡最大努力給予辦理,實在不行還有組織上幫助解決,把自己心事都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那樣可會傷身體的。”郝峰和藹地說。
他一席真心至誠的話語,使她的鬱悶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徹底打消了心中的顧慮。給她增添了勇氣,她把和丁德順的關係從頭到尾告訴了郝峰,……。說完之後她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
郝峰聽了,沒有顯示出驚愕的表情,平靜的告訴袁麗娜,她的事情公安局已委託黃麗梅和他說了,公安局經過調查,認為她不是殺人兇手,只是受了一時的矇騙,丁德順利用袁麗娜感情上的空虛,才和她發展到這個地步,丁德順的犯罪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吳海濤的華夏公司有著嚴重的問題,目前還缺少足夠的證據。
本想有組織出面解決,但考慮到袁麗娜是政府的要員,尤其是一名女同志,怕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會造成意外的結果。才決定不對她採取措施,由黃麗梅出面負責,做通袁麗娜的思想工作,希望袁麗娜能夠正視自己的問題,主動向組織交待自己的問題,這是給袁麗娜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袁麗娜聽了很是感動,她十分感激組織給她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使她從沉重的思想枷鎖解脫出來,讓她得以新生,她的心情頓時舒暢的許多。
郝峰告訴她,回去以後不要有什麼思想顧慮,同志們不會歧視她。認真的做好本職工作,對於她的問題組織會妥善處理。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黃麗梅談,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