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過去,齊天洗漱乾淨,就按照昨日定的計劃,朝著商業街上一家最大的店鋪而去。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木製建築,兩根漆紅的柱子在門扉兩側,一塊巨大的牌匾上寫著“回春堂”三個大字!這正是一家藥鋪!
身為凡人,生老病死在所難免。前莊之中有半數之人都為凡人,而剩下一半雖然是修士,但一方面被此地規則限制,身體情況向凡人靠齊,另一方面,在這裡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而“回春堂”作為整個前莊唯一的藥鋪,其地位可見一斑。
此刻,回春堂前面排著兩隊長長的隊伍,這隊伍長的佔了商業街的一半,不過每家店鋪似乎都預設了此刻回春堂的行為。
而回春堂頂樓上,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一身青色長衫之人,正拿著手裡一個稱重的小盤子,慢慢的擦拭著,“十萬金啊!竟然整整用了我二十年的時間,一回首,已經是紅顏年老了。而我,修為還停滯在元嬰期,這一切真的值得嗎?選擇了他們家的道,成為了他們家的人啊……”
“掌櫃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手中拿著一個罐子,顫巍巍的走到此人面前,“這一罐杏花酒,正是你剛來時候埋下的,如今二十年了,就和你一起離開這裡吧!”
“袁老,”楊玉真接過那一罐子的酒,“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掌櫃的,您就要登上頂峰,獲得造化了,”袁老看著楊玉真的目光中滿是欣慰,“都說做了我回春堂的大掌櫃,就一定會有登上頂峰的那一天,你是我送走的第四位掌櫃的了!”
“袁老,若是您想走,這十萬金我可以給——”
“哎,”袁老擺擺手,打斷了楊玉真想說的話,“我家就在這裡,我兒子還在回春堂,我那麼大年紀了,怎麼會離開這裡呢?不過你不同,你要找的那位在上面,你只能往前走啊!”
“那這回春堂的掌櫃的……”楊玉真話說了一半,實際上二掌櫃有九個人,哪個不是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楊玉真只怕他一走,袁老如今的位置便保不住了,那麼袁老的兒子以後如何有機會接管這回春堂?
“你放心吧!”袁老呵呵一笑,“你如今是當局者迷,這些人,哪個不是為了以後能夠去上面?如今你先上去了,有著你的威懾,他們便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對我不利的事情,頂多是讓我領了退休,回家養老罷了!如今我金值攢的差不多了,等我一死,自然這金值就會是小虎的,只要小虎在這裡平平安安熬上兩年,便也能上去了。”
“我會在上面等著小虎的!”楊玉真鄭重的說出這句話,“一會兒回春堂選學徒,我便再坐鎮這一次,之後我便激發玉簡,前往山上!”
“也好,有你坐鎮我也放心。”袁老點了點頭,便轉過身,要沿著樓梯走下去。
“不論在山下是什麼地位的人,到了這裡都一樣,都是別人的棋子罷了!只是做這樣的棋子,對多少人而言,是難得之事啊!”楊玉真鄭重的將那一罐杏花酒放入了儲物袋裡,“誰知到了上面,會不會又是一樣呢?”
此刻齊天排隊已經排了三個時辰,身前的一幫人終於都經過了學徒工測試,而身後早就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新來的吧?”和齊天一起進行測試的那人不屑的看了齊天兩眼,“草藥懂嗎?病症懂嗎?你要是什麼都不懂,還是早點自己走吧!要知道測試不合格,可算是耽誤了人家時間,要賠償金值給回春堂的!看你小小年紀,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吃不到狐狸惹得自己一身騷!”
“那我同樣以這句話提醒你,看你腳步虛浮、眼圈黑暗、臉色發黃、印堂發黑,只怕是脾虛氣短,腎臟不調啊!自己什麼量就吃多少的東西,別幹不了的事情硬去幹!”齊天只看了那人一眼,便一步跨出,走到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