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麟剛想爭辯,轉念一想,“罷了罷了,不與你說這些廢話。不過我還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勾搭了齊王府的人,還是蘇家那位二小姐。嘖嘖嘖,真是了不得。平素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你這廝還有這般撩人的好功夫?何時能傳授一二,我這府中也正缺一位少夫人呢!”
“少在這裡冷嘲熱諷。”容景垣夜裡還悶著氣,哪裡由得孟麟胡言亂語,“什麼是勾搭,不過是數面之緣,誰知道——”
“老實交代,你碰人家沒有?”孟麟壓低聲音問。
容景垣不吭聲,一記又一記狠狠捶打著劍面。
孟麟蹙眉。“沾上了?”
容景垣還是不做聲。
心裡有了底,孟麟輕嘆一聲,“完了完了,這蘇家的女子可就是狗皮膏藥啊!你瞧恭親王府那位,當年可是絞盡腦汁要嫁給恭王殿下,不惜悔婚齊王,最後也沒落得好。但即便如此,也不死心,如今還弄大了肚子,還真是有點本事。”
“蘇二小姐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容景垣接觸過蘇婉,實在沒發覺蘇婉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她似乎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有原則。這樣的女子,跟蘇離是不一樣的。
但說到不擇手段,容景垣稍稍猶豫了一下。林子裡那件事,到底與她有沒有關係?石頭上的血跡——還有——如果是刻意為之,那麼他就沒什麼可說。也許連最後的愧疚,都不必浪費。
“在想什麼?”孟麟問。
“沒什麼。”容景垣道,“你說你遇見了一個白衣女子,武功奇高?”
“何止武功奇高,脾氣還特別臭。”可不是?一言不合就把人推下馬背,這脾氣算是女子中的翹楚了。
容景垣蹙眉望著他,“你身上的傷,也是她弄的?”
在自己那麼多高手隨侍的保護中,還輸給一個女人,孟麟覺得自己的臉上掛不住。想了想便道,“就憑她,也能傷我嗎?我這是為了來看你,一路顛簸,被馬車顛的!”
容景垣笑得涼涼的,“原來如此。”
“我說,你能不能別拿這種表情看我?太假!裝也裝得像一點。”孟麟嗤鼻,徐徐起身。扶著腰朝容景垣走去,“你還真的在這裡鑄劍打鐵?”
“我看上去,是在開玩笑嗎?”容景垣反問。
孟麟長長吐出一口氣,“大材小用。”
“只要用在刀刃上,就不算大材小用。”容景垣一次又一次的錘鍊劍身,“一柄好劍的鑄就,需要這麼多重工藝,少一道都不行。錘鍊的力度,少一分亦不可。”他望著孟麟,“我在這裡很好,你趕緊回去吧!不要因為我,連累了你。”
“你連累我還少嗎?”孟麟嘴角微微一抽,疼著呢!摔了兩次馬背,能不腰痠背痛嗎?沒摔出個腦部問題,已經是幸運了。
容景垣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該回去。我是罪人,你是朝廷命官之子,以前還可以來往。如今,身份有別,我的存在對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不管是你還是四哥!”
孟麟似乎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換了話鋒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死腦筋!人家姑娘為什麼從京城一路追到南撫鎮,你還在懷疑人家別有居心。我問你,如果一個女子連死都不怕,更不怕連累,不惜假死逃離,只願追隨你的腳步,是因為什麼?因為人家姑娘喜歡你!笨!”
“什麼?”容景垣蹙眉,有些仲怔。
“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就你這樣的,活該一輩子打光棍,二十好幾了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驀地,孟麟頓了頓,“不對,你好似嘗過一次。”他忽然笑得賊賊的,“已經開葷了。”
容景垣面色一緊,“少胡說八道。”
孟麟繼續道,“也不知人家姑娘,是不是瞎了眼,怎麼都看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