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雅閣,宋明成與容景甫對面而坐。
寂靜的雅閣內,只有酒水入盞的清澈水聲。
水聲落下,宋明成將杯盞推到容景甫跟前,“齊王殿下今兒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來尋我耍耍?”
容景甫深吸一口氣,他本來就是武將出身,並不喜歡文人雅士那般饒舌。直接將畫紙至於桌案上,開門見山的問,“你在找這個女人?”
宋明成端起酒杯,愜意自得的喝著酒,“沒錯。”他不否認,畢竟這是事實,否認也沒什麼意義。他倒想知道,容景甫能拿他怎樣?
沒想到宋明成承認得這樣痛快,容景甫心裡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清醒,“這女子找到了?”
“還沒有。”宋明成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含笑望著容景甫,“怎麼,齊王也對她感興趣?齊王后院那麼多的女子,一個個如花似玉,怎麼想起跟我搶女人?齊王殿下。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你該不會這麼不講道義吧?這女子是我先看上的,怎麼著也得說個先來後到吧?”
畫紙上的女子,輕紗遮面,他都沒見過真容,何況是容景甫。
容景甫縱然懷疑,卻也沒有真憑實據。
除非蘇婉從畫裡走出來,站在他們面前。頂著齊王府側妃的名號,宋明成才能放手,否則的話——便是大內皇宮裡的女人,只要宋明成想要,也得給你弄到手。
“你見過她嗎?”容景甫問。
宋明成面色一緊,“見過。”
“見過為何還要畫輕紗遮臉的模樣?”容景甫笑得嘲冷。
“我看中的女子,怎能輕易被人窺探花容月貌。”宋明成笑得涼涼的,杯酒入肚,話也越說越多。“其實我也明白,齊王殿下這是覺得,此人長得像你死去的蘇側妃,對不對?”
容景甫下意識的捏緊案上畫紙,突然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其實這也沒什麼,女人嘛總歸是好東西,嘗一嘗神清氣爽,美人總是百看不厭的。”宋明成喝著酒,說著似醉非醉的話語,“只不過,齊王殿下何必揪著一個死了那麼久的女人不放?人都死了,就算了吧!早前就聽說,齊王殿下跟蘇側妃不睦,蘇側妃死了連個正經的的長明燈位都沒有,可見齊王是不待見的!”
“既然是不待見之人,何必還要再見!難道,她如果真的沒死,你還能讓她再死一次?說到底也是個美人兒,你這麼做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女人嘛,不喜歡就晾著,沒事拿來瞧一眼,噹噹花瓶也是賞心悅目。”
聽得宋明成這些混賬話,容景甫並沒有生氣,因為他本質就不想蘇婉死。如果蘇婉還活著,他必定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逼著她。生與死,他已嘗過其中滋味,再也不敢輕易嘗試。
“我只想找到她。”容景甫又杯酒下肚,“宋世子,你說的很對,可惜很久以前我並不曾想過那麼多。直到她死了,我才明白原來很多東西你不去珍惜,她不會站在原地繼續等你。我錯過了她最好的年華,所以現在我想彌補。宋世子既然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想必也明白君子不奪人妻子的道理。”
宋明成打了個酒嗝,微微愣了愣,怎麼最後沒理兒的反倒成了自己?
“你這話說給我聽沒什麼用,去跟你那死去的女人說!”宋明成輕嘆一聲,“你那是蘇側妃,這是於蔓,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如果齊王殿下要找替身,好歹等我嘗過滋味你再來接盤,否則就我這南陵侯府,只怕齊王也得罪不起吧!”
語罷,宋明成放下酒杯,起身就想離開。
“宋世子說她叫於蔓?”容景甫微微蹙眉。
宋明成看了她一眼,“沒錯,是叫於蔓。怎麼,齊王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家蘇側妃小名兒叫於蔓吧?”語罷,宋明成笑得何其嘲諷,“這天下的漂亮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