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被掀飛的大漢落下時,被踏住背心動彈不得,只能雙手雙腳絕望地抽動,全力狂喊饒命。
“我要口供。”彭剛沉聲說。
“我……我知無不……言……”大漢急急表示合作。
身後劍氣壓體,壓力並不凌厲。
彭剛不假思索地扭身就是一劍,硬接射向背心的劍光,錚一聲暴震,火星飛濺四散。
窈窕淑女也斜震出丈外,擦一株大樹而過。久鬥之後真力已竭,哪禁得起彭剛一擊?
“你走不了!”彭剛怒叫,飛躍而進。
窈窕淑女駭然變色,飛掠而走,生死關頭,居然神力驟生,一掠三丈,比平時快了三倍,三兩閃掠,便遠出二三十步外,去勢如雷射星飛。
一招便幾乎斷劍,再不走豈不斷命?
彭剛放棄追逐,轉身疾退。
“你不能殺他們!”他大叫。
渾身汗透曲線畢露,極為搶眼的飛狐,正要下手宰割挺身坐起的陰怪。
叫聲似沉雷,飛狐感到腦門一震,一驚之下,遞出的劍停住了,鋒尖距陰怪的心口僅有寸餘。
“為何?”飛狐嘎聲問,力竭氣虛喘息可聞。
“因為我偷襲,我不殺被我偷襲的人。”彭剛一掠即至,劍伸出了,隨時可以阻止飛狐下毒手宰陰怪,劍勢已主宰全域性。
“是我殺而不是你殺。”飛狐抗議。
“人卻是我擺平的。”
“你……”
“不許你渾水摸魚。”
“好吧!看你把他們怎辦。”飛狐讓步,收劍後退。
“讓他們自生自滅,碰他們的運氣。”彭剛丟掉劍,轉身舉步:“你們的帳以後再算.這次你不能殺他。你們之間仇恨,並非不共戴天。你也算是成名人物,該有這份豪氣。”
“我聽你的。”飛狐跟在他身後,大概覺得身上的怪狀見不得人:“喂!你真叫彭剛?”
“有關係嗎?”
“我要交你這位朋友,朋友能用假嗎?”
“朋友?狐狸,你沒安好心。”
“甚麼?你……”飛狐惱火地叫。
“朋友不簡單,小丫頭。”他回頭似笑非笑,瞥了曲線暴露的飛狐一眼,繼續向前走:“江湖朋友通常碰上同道,三不管稱兄道弟;因為四海之內皆兄弟,我有困難你得幫我。如果成為真正的好朋友,那就更妙。又道是朋友有通財之義,你的銀子也是我的。又說,為朋友兩肋插刀,你得陪我一起跳。”
“你為何不說,我有福邀你同享?”飛狐悻悻地說。
“你會嗎?”
“會,一定會。甚至……”
“甚至什麼?”他並沒回頭,沒看到飛狐表情豐富的面孔變化。
“不說啦!”飛狐賭氣一頓腳,超越到前面飛步而走,已恢復大半精力,腳下甚快。
前面不遠處是林緣,再往前是野草蔓生的曠野,再前面就是至甭河的大道,可以隱約看到旅客往來。
“慢!退!”他突然高叫。
意思簡單明瞭。慢,是止步不走;退,是下步行動,退回來。
飛狐居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瞭解他的心意,不假思索地止步,立即飛退。
樹上有人下撲,樹下的草叢中有人暴起,上下皆有人發射暗器,齊向飛狐退前的位置攢射。
飛狐是倒飛而起的,背部有手觸及,身在空中無法半途折向,扶住腰部的手助了一臂之力,身形被帶動側飄,險之又險地躲過追襲的十餘枚暗器。
“快走,寡不敵眾。”耳畔傳來彭剛的鎮定語音:“向南走脫身第一。你精力未得復,這鬼樣子也不便與人交手,走!”
她怎敢不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