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身法詭異,本和方天殺戟的堂堂正正之法有所衝突,但此刻在馬流的高昂戰意和殺意的引導下最終開始融合。戰意是讓人熱血沸騰的,但殺意卻是冰冷的圍攻的凶神堂眾人逐漸發現他們面對的人和以往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已經受了那麼多的傷,全身上下除了頭部等幾處要害無一不傷,但他卻仿若無事,甚至在鮮血的刺激下這人似乎更加瘋狂了!
只是,你見過瘋狂之人眼神中的冰冷嗎?那是一種漠視生死、漠視生命的冰冷!
馬流出手如狂,魔刀內力和方天殺戟內力的進一步融合使得馬流將魔刀身法運到了極致,甚至偶爾劈空打出的韋陀杵拳力都帶上了一股子冰冷嗜血的味道!馬流毫無顧忌的惡鬥狠殺,和令人膽寒的以傷換命,開始讓向來兇惡的凶神堂眾人心裡發冷起來。
“血殺陣!”圈子外突然傳來了鱷魚的吼聲。
圍攻的凶神堂眾人微微一怔,紛紛發一聲喊,同時怪叫一聲,面容瞬間變做血紅色,一道血紅色的光圈詭異地將眾人連成了一個整體,眾人勢若瘋虎般撲了上來,招招都是搏命之勢!
馬流嘴角微露一絲冷笑,身形一晃,瞬間消失於血色光圈中,眾人一愣,只聽見鱷魚驚恐的聲音叫了起來:“在這裡,給老子殺了他!快!”
聲音未落,方天殺戟銀黑色的槍芒已然如毒蛇般吐到了鱷魚的心臟部位上,鱷魚內傷極重,身邊保護自己的兩人又被自己的血殺陣給支了出去,哪裡躲得過。噗嗤一聲響,鱷魚心臟處被槍芒穿透!
鱷魚眼珠子猛地瞪圓,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過,悶哼了一聲:“小子,你等著被南海鱷神擰掉腦袋吧!”話未說完,身體緩緩摔到地上。
馬流緩緩轉身,冷漠地看著愣住的凶神堂眾人。此時凶神堂參與圍攻的眾人已被馬流乾掉了一小半,剩下的數十人更是人人帶傷。
那些人愣愣地看著渾身浴血,散發著濃郁殺氣的馬流,當先一人揮手道:“頭領已死,殺陣已破,任務失敗,撤!”飛身向後山路退去,餘下眾人呼啦啦一聲全部退走。
馬流冷冷地看著眾人退去,當最後一人消失在眼簾後,馬流心神一鬆,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忙從包袱中掏出玄慈送給自己的急救藥丸,朝遠處的赤兔馬打了個手勢,此處不可久留!
赤兔馬迅速奔來,舔了舔馬流兀自流血不止的右臂,輕輕俯下身來。馬流深吸一口氣,跨上赤兔馬,輕扯韁繩,向雞公山賓士而去,腦海裡緩緩浮現出剛才和鱷魚及眾人對戰的畫面鱷魚的最後一句話突然閃了出來,“南海鱷神?嶽老三嗎?”
第十六章 斧頭幫
洛陽主城中央廣場上,身著新手服飾的鱷魚重新整理了,鱷魚心裡充滿著不甘和怨毒,在江湖滾爬摸打了十多年,就這麼瞬間報銷了。活著的高手是高手,死了的高手什麼都不是,鱷魚關了自己的密頻,陰沉著臉離開了,星宿派十大高手榜上已經新增了一個江湖上每天都有大量的高手消失,被後來者取而代之,當年鱷魚也是擊敗了自己的師兄才爬上來的,但鱷魚不甘心就這麼泯沒。
馬流剛離開片刻,伏擊的地方便來了一大隊人馬,領先那人細心勘查了一下廝殺的現場,冷笑道:“這姓馬的小子實力並不高強,更沒有走多遠!分三隊向西北方向追,鱷魚若不狂妄自大,怎麼可能就這麼栽了,嘿嘿,真是蠢貨!”
“浮塵副堂主,”身後一人遲疑了一下,道,“西北離長安不遠,恐怕會碰上戰神殿的人。盟主有嚴令,不得首先招惹戰神殿。”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料姓馬那小子跨不過雞公山山界,只要不過雞公山,戰神殿的人也不敢亂來。哼,長安原本就是咱們義薄雲天的,遲早有一天會奪回來!”浮塵望向西北的方向,恨恨地說道,“對了,還有剛才你叫我‘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