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訊息的時候太匆促,他只好簡易上報。
寫紙條?怎麼不乾脆飛鴿傳書算了。
「你放在誰的桌上?」禿頭男子看了看自己的乾淨桌面,拉開的嘴角扭曲。
「我的。」臉不紅氣不喘,也完全不慚愧。
這兔患子!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國際刑警科科長放在眼裡?
「你放在自己桌上我怎麼看得到!?」放在家裡表框不是更好!禿頭男子發怒冒火,差點爆炸開花
。
人家偵查科多風光,破獲大宗毒品買賣案件,還召開記者會上電視新聞。
他呢?手下沒抓到人就算了,還不聽話老是惹他生氣!
告訴過他好多次不要擅自出擊,居然還被指責頑固,搬出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的道理;
叫他行動前要請示上級,還真的每次都到了行動前——一刻!才臨時報備,然後也不管長官答不答應,
自己說了就算。
他不僅要幫這小子隱瞞,還要替他背黑鍋打理爛帳。
他們是警察,應該要嚴守紀律的團體,要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那還得了!?
虧他的職務還是個統領基層的組長。
幸好,他們國際刑警科就只出了這一塊廢材。
雖然沒有丟很大的臉,不過,丟太多次也令他顏面無存。
「你給我聽著,你要是很閒,外面還有很多案件尚待調查。」他可以把他調到南極去查企鵝游泳都
沒問題。「不要老是混在別人的行動裡面去搗亂!這次沒出紕漏,難保下次也沒問題,若有什麼萬一,
搞砸了計畫,這責任誰都難以擔待!」不要以為他這個科長神通廣大,什麼事情都能擺平,要不是他的
線索也有功勞,這些渾帳事早就遭人非議。
「我只是去抓犯人。」邵守辰不服輸地表現出他當警察的堅決忠貞。
「抓個屁!」科長大掌拍上桌面的報紙。「我知道你追查雷聿很多年,但是事實也證明那傢伙雖然
有黑道背景卻已漂白從商,他沒有做壞事便不用你費心,否則人家只會投訴你騷擾良民!」他提醒屬下
已經快塞爆櫃子的投訴書。
「他表面上做一套,私底下另外一套的話誰知道?他開的酒店不一定暗藏春色,他投資的保全公司
也很可能是集結殺手的恐怖組織。」邵守辰就是不相信雷聿會從良。
二十二歲進入國際刑警科後他接手的第一個大案子,就是調查這具有國內龐大黑道勢力的年輕男子
。他認識他整整六年,跟他交手過無數次,首次和他正面交鋒後,那一身隱隱的陰邪氣息讓他印象極為
深刻,自此之後,只要有雷聿出現的地方,他也會出現。
「你查他查那麼久,他經營的企業有沒有問題你會不知道?」科長指著一旁的檔案櫃,頭髮又煩掉
好幾根。「不論再怎麼反覆看那些調查檔案,雷聿都沒有違法之處,就連年年高額的稅金他也不曾積欠
過國家羊毛!」政府甚至可以頒發「解救國家財困優良好市民」的獎狀給他。
「現在沒有又不代表以後不會有。」邵守辰偏過頭,咕噥的聲音不大不小。
「邵守辰!」科長怒吼噴岩漿,覺得自己就要腦中風。「我命令你以後不準再調查雷聿,除非有確
切的犯罪證明,否則你給我離他愈遠愈好!」跟「番仔」無法溝通,為免頭頂愈來愈像明亮的「燈泡」
,他索性擺出長官的架勢施壓。
邵守辰不服。「他昨天不是出現在碼頭了?這代表這件毒品販賣案他一定有份!」
「那也要等毒販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