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擦!原來老大喜歡被虐!」
姬魚回到農家樂已經是半夜。晚上做夢,夢見忘川河兩邊隨風起伏的彼岸花,還有河裡各種各樣的河燈。一身廣袖漢服的小鬼差一手拿肉串,一手拿小龍蝦吃的正嗨,只聽身後一聲大叫:「你倆站住!」
回頭一瞧,正是那牛頭馬面!四隻圓溜溜的大眼睛跟閃光燈似的賊亮,照的他倆無處遁形。
姬魚拉起小鬼差的手一路狂奔,身後的牛頭馬面緊追不捨,跑的身心俱疲。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姬魚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小鬼差怎麼樣了,會不會被罰。昨晚的事,老覺得心裡不踏實。
給孟無憂發微信:「地府的鬼差會不會體弱多病?」
孟無憂很納悶,怎麼突然這麼問。不過今天一大早,牛頭和馬面兩腿發顫,蹲在廁所裡出不來。他倆之前也經常請假,說起來,也算是體弱多病。
「有時會。」
「會不會經常失明?」
孟無憂咬著鉛筆頭,仔細想了想,有些鬼差長眼睛跟沒有差不多,交上來的案卷錯字連篇,「有!一個月三十幾天失明的都有。」
呼……姬魚放心了。
「砸了小魚,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姬魚:「做了個夢,好像跟真的一樣。我這裡來了一群小鮮肉錄製綜藝節目,喜歡的話來看看。」
「好,休班了我就去。」
姚姥爺做的蟹黃包和小米粥,一出門就聞到了香味。可是上了飯桌,發現毛毛還沒來。
「毛毛呢?」
姚姥姥和姚姥爺一大早就出去散步,直到做完飯也沒看到毛毛。苟富貴也搖搖頭,「睡懶覺吧。」
毛毛這孩子天生勤快,什麼時候睡過懶覺,生物鐘比北京時間還準。姬魚不放心,推門進了毛毛房間。
只見這孩子蜷腿坐在床上,一臉的泫然欲泣,這是怎麼回事。姬魚坐在他旁邊,關心道:「怎麼了?」
苟富貴也進來,上前摸摸他的腦袋,「誰欺負你了?說出來,二哈哥替你教訓他!」
毛毛雙手捂住臉,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開始哭鼻子。
這可把大家嚇壞了,毛毛一向聰明伶俐又懂事,從來沒有讓大夥操過心。姚姥姥心疼他,攬在懷裡好生勸慰:「乖孩子怎麼了?說出來,姥姥辦不了還有你狗哥,狗哥辦不了還有你姐呢。是不是學習累了?學習累了咱就先不學。」
毛毛捂著臉,搖搖頭。
苟富貴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知道了!毛毛一定是失戀了!說說,被哪個女生甩了?」
這話一出,毛毛哭聲更大了,「你才失戀呢,人家還小,不帶你這麼欺負的。」
姬魚拿毛巾給他擦乾淨眼淚,「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姐帶你去看醫生。」說是看醫生,一般的醫院可解決不了問題,得找懂醫術的大神看看才明白。
毛毛哭的小肩膀一顫一顫,右手伸進被窩,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才把掏出來的東西給姬魚看。
「姐,我……我竟然下了個蛋!」
大夥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真的看到毛毛手心裡有一顆橢圓形的蛋,顏色略微發紅,有點像縮小版的紅皮雞蛋。
苟富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毛毛別擔心,雞不都是得下蛋的麼。雖然你年齡小了些,可是能下蛋也不是壞事。以後一天一顆,咱們家裡省了買雞蛋的錢。」
「嗚嗚嗚……」毛毛哭的更兇了,「我是毛蛋,不是雞,更不是下蛋的母雞。我大概是的得了什麼重病,活不久了……」
姬魚拍著他的後背,「是不是最近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每天你們吃什麼,我吃什麼,頂多就是雪糕多吃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