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一道,作為霍爾的部下也乘飛機返回了剛果。作為法國人,魯本應加入由說法語的僱傭兵組成的第六突擊隊,然而因為那時他是從南非直接來到剛果的,結果他進了說英語的第五突擊隊,並在其中混上了個連長。半年之後,也就是在他指揮的這個連隊中,來了一個年輕的盎格魯——愛爾蘭人當排長,此人名叫夏農。
魯與霍爾之間關係的破裂,發生在夏農來後三個月。深信自己是個軍事天才的魯,此時受命率部攻打一個西姆巴人設定的路障。他一手製訂了進攻方案,結果全連大敗而歸。他手下有四個白人僱傭兵在戰鬥中喪生,二十來個加丹加兵做了槍下鬼。至於失敗的原因,部分是由於作戰方案制訂不周,部分是由於魯在進攻發起前喝得酪配大醉——他在借酒壯膽。別看他平時總是裝腔作勢,其實卻是個一上戰場就嚇掉魂的膽小鬼。
霍爾上校命令魯交上戰況彙報,結果發現彙報中有些地方與已知的情況不符。於是他喊來這個連僅剩下的一位排長——卡洛·夏農,從他口中追問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隨後,霍爾根據掌握到的事實下令把魯攆出了第五突擊隊。
魯接著溜到北方,參加了駐紮在保利斯的德納特手下的第六突擊隊。他對德納特解釋說,他離開第五突擊隊是由於他作為一個法國指揮官招來了手下英國軍官們的種族歧視。德納特毫不懷疑這是謊言,很快就任命他為第十四突擊隊司令塔韋尼埃的副手。這支突擊隊人員較少,駐紮在瓦察,雖說名義上附屬於第六突擊隊,實際上卻幾乎完全是獨立行動。
轉眼到了1966年,霍爾這時已告老還鄉,塔韋尼埃也已離開了部隊。第十四突擊隊眼下歸沃泰爾司令指揮。與他的前任塔韋尼埃一樣,他也是個比利時人。仍然身居副職的魯把他視為眼中釘,這倒並非這個比利時人曾幹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而是因為魯早就在垂涎三尺地期待著塔韋尼埃走後指揮大權能落入他手中。豈料一切都成泡影,因而他對沃泰爾恨之人骨。
絕大部分是由加丹加士兵組成的第十四突擊隊,在1966年反抗剛果中央政府的兵變中成了叛軍的主力。沃泰爾親自精心擬定了進攻方案,看樣子滿有成功的希望。當時身任第十突擊隊司令的布萊克·雅克·施拉姆率領的那支也是加丹加士兵佔多數的部隊並未捲入兵變,僅在一邊靜觀戰局發展。其實,假使進攻真能由沃泰爾親自指揮,也許會大獲全勝;而如果進攻真能得手,施拉姆很可能立刻率領部下投入兵變;果真如此,剛果政府勢必早已垮臺。為了發起這場兵變,沃泰爾帶著第十四突擊隊來到了位於剛果河右岸的斯坦利維爾,與左岸規模巨大的軍火庫隔河相望,儲存在那座軍火庫裡的武器彈藥,足夠任何控制它的軍隊用來統治剛果中部和北部多年。
就在進攻發起前兩小時,沃泰爾司令被人打死,死因至今未能完全查清。實際上此事是魯乾的。他出其不意地對著沃泰爾的後腦開了一槍,將其擊斃。沃泰爾死後,稍有頭腦的人也許都會取消這次襲擊,但魯卻堅持、接過指揮權,發動了進攻,結果一敗塗地。事實上,他的部隊根本就沒能打過河去。剛果軍隊在得知軍火庫仍在他們手中後,重新集結在一起,將魯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施拉姆暗中慶幸自己沒有率隊貿然行動,從而躲過了這場慘敗。魯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到了也未參加兵變的第五突擊隊裡藏身,第五突擊隊新上任不久的司令約翰·波得斯把嚇破了膽的魯用繃帶包紮起來,假裝成英國傷兵偷偷地送出了境。
這時惟一飛出剛果境內的飛機是前往南非的,夏爾·魯便去了那兒。10個月後,魯聽到風聲,謠傳說1967年7 月剛果將再一次發生兵變,於是他便帶了五個南非人飛回剛果,來到駐紮在金社附近施拉姆的第十突擊隊司令部。兵變發生時,他又回到斯坦利維爾了。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是在德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