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低聲道:“殿下,還有吳恩堂呢,當初您不是讓他協理軍餉嗎?他就在禹州,調撥軍餉,正是他的職責所在啊……”
“吳恩堂?”
朱慈烺登時想了起來,是了,這是自己帶來的人,朝堂兗州侯的子孫,因為精明能幹,自己讓他協理軍餉。
“太行!”
朱慈烺喝道:“立即精騎前往禹州,三天內,我要看到吳恩堂,還有,讓張之極先不要過來了,給我盯住了禹州的軍餉,任何調撥,都必須看到本宮與督師大人的手令才行!”
盧太行不敢怠慢,轉身吩咐身旁的親兵,三天時間,從神屋山到禹州跑一個來回,那絕對不累死也得脫層皮啊,可是殿下現在已經紅了眼睛了,惹惱了他,絕對會人頭滾滾的!
三天時間,倒是快的很。
到了第四天的正午,一匹快馬飛似的跑入了明軍大營,徑直來到了帥帳前。
“末將吳恩堂,參見殿下,不知道殿下這麼急召末將回來,所為何事?”
吳恩堂向著朱慈烺施禮道。
朱慈烺圍著吳恩堂轉了兩圈,冷笑道:“一個月未見,吳恩堂,你可是變胖了不少……”
吳恩堂嘿嘿笑道:“殿下,這還不是託您的福?我留在後面,防務有至極大哥在呢,用不上我,每日裡就是吃喝睡覺,不胖才怪……”
朱慈烺冷笑道:“是啊,明軍主力十萬石糧草,二十萬兩白銀,現在又給你送去了二十萬兩白銀,四十萬兩白銀呢,若是還不能將你養胖,那就沒天理了……”
常以霖在後面猛然就是一腳,怒吼道:“該死的吳胖子,你狗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膽敢貪墨軍餉,你對得起殿下對你的栽培嗎?還不趕緊向殿下請罪?你想死了嗎?”
吳恩堂臉色鉅變,愕然道:“殿、殿下,末將,末將……”
朱慈烺喝道:“吳恩堂,你是自己說,還是想要讓本宮動刑,逼你說出來,剋扣軍中糧草餉銀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
吳恩堂咬牙道:“殿下,末將冤枉、末將冤枉啊……”
朱慈烺冷笑道:“常以霖,給他將他綁了,掛到外面的旗杆上去,曬他三天三夜,看他說還是不說……”
常以霖心頭一顫,低聲道:“殿下,這可是咱們自己的弟兄啊……”
“放屁!”
朱慈烺厲吼道:“本宮沒有這樣的弟兄,你難道想要我親自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