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笑道:“呂程,他們叫你大寨主?你還真的是落草為寇的山大王?”
呂程臉色一紅,答道:“殿下,某家乃是台州人,自幼因為倭寇劫掠,父母雙亡,流落江湖,為了生計,糾結了幾十個兄弟在海上打劫為生,只是後來朝廷的鄭芝龍控制海路,某勢單力孤,不是對手,只得跑到了微山湖一帶,靠著微山湖跟運河拉起了一支隊伍,盤踞在微山湖上,不過,某家打劫向來只劫奸商貪官,朝廷軍餉從來不動,貧民百姓從來不動,如今在微山湖上,有大小船隻五六十艘,數百弟兄,都是他們這樣的精壯漢子,咱們走的是綠林道,講的是江湖義氣,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殿下,那就解散微山湖水寨,跟著殿下牽馬墜鐙!”
“牽馬墜鐙?哈哈……”
朱慈烺大笑道:“即便是你想要牽馬墜鐙,本宮也不敢收啊,以你這樣的身手,入了朝中,那就是衝鋒陷陣的虎將,微山湖水寨解散了吧,本宮要招安了你,留在朝廷,本宮封你一個將軍,如何?”
呂程一呆,愕然道:“殿下,您要招安了我?”
朱慈烺笑道:“不光是你,還有你水寨的弟兄,全部招安,本宮正要組建一支水師,沒想到老天爺就給本宮送來了一個水師的將領,哈哈,怎麼樣?願不願意?”
呂程心頭怦怦跳個不停,連同水寨都要招安了,雖然自己帶著一群兄弟落草為寇,可是若是能夠過上太平日子,誰願意刀頭上舔血的日子?
朱慈烺嘆道:“百年前,倭寇肆虐東南沿海,劫掠沿海百姓,為禍四方,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遭殃,本宮在幼時讀戚少保的傳記之時就在想,憑什麼我們大明就得挨別人的劫掠?蒙古欺負了咱們,倭奴欺負咱們,倭奴欺負完了咱們,還有滿洲韃子欺負咱們,嘿嘿,真的那我們大明君民當成待宰的羔羊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欺負欺負別人?”
呂程沉默片刻,沉聲道:“殿下,別的呂程不曉得,呂程只知道,太祖、成祖兩位皇帝在日,大明天軍橫掃天下,什麼時候被別人欺負過?還不是咱們自己慫包了,所以才淪為人人可欺的境地?”
朱慈烺鄭重道:“你說的不錯,大明立國之初,悍將千員,雄兵百萬,天下所有番邦都不敢窺伺華夏,現在就是因為朝綱混亂,法度不存,方才讓這些宵小之輩撿了便宜!所以,呂程,本宮想要建立一支可以橫掃天下的雄師,不管是滿洲還是蒙古,不管是倭寇,還是西洋海寇,只要擋在我們前面的,全部將他們剷除的乾乾淨淨!如今陸地之上,本宮已經有張之極、盧太行以及常以霖,為本宮衝鋒陷陣,征戰四方;可是在江河湖海之上,卻沒有人能夠為本宮分擔,現在本宮看重你了,我期待著你能夠在未來,為我大明籌建一支縱橫四海的水師!當年的倭寇不是欺負咱們嗎,那我們就殺回他們的老巢去,將倭寇的老巢都給端了!你,敢嗎?”
“有何不敢!”
呂程徑直叫道:“殿下說得對,大丈夫恩怨分明,既然他們敢來華夏放肆,那我們就直接殺到他們的老巢,讓扶桑化為焦土!便是滿洲韃子,我呂程,也要讓他們知道大明不可辱!”
“好!”
朱慈烺重重的拍了一下呂程的肩頭,笑道:“本宮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樣,朝廷的官職,需要本宮與內閣商議之後方才能夠定奪,你就現在東宮任侍衛統領,為本宮調教東宮的衛隊,同時命人前往微山湖送信,讓他們乘船沿運河北上,直抵通縣,你的人馬到了通縣,就是本宮對你正式委任之時!”
呃……
呂程愕然道:“殿下,您不是想要讓我訓練水師嗎?那跑到了通縣,連個湖泊都沒有,我們怎麼籌建水師……”
朱慈烺笑道:“在這運河之上,自然是不能訓練水師,甚至在湖泊之上,同樣也不行,本宮要你訓練的水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