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旨到底登州之後不久,七百里加急聖旨也已經到了新野,這裡是明軍的大本營,如今的盧太行,提督河南湖廣軍務,是名副其實的統帥。
經過了禹州——汝州一役,所有人都對盧太行的這一戰佩服不已,可以說是一戰定乾坤,再加上一旁有常以霖相助,整個大營各路人馬對盧太行都唯命是從,即便是如同黃得功這樣資歷深厚的宿將也折服不已。
只是聖旨到來,皇上就是一句話,命黃得功率領廬州鎮兵力即刻前往安慶府,等候登萊水師,準備進攻武昌府,水陸大軍盡皆有呂程節制,黃得功為輔,卻是讓黃得功心頭很是不舒服。
讓自己服從盧太行的節制也就罷了,盧太行的權威那是一場場大戰打出來的,絕對是威懾三軍的他統帥,再加上盧象升的威名,自己自然說不上什麼,可是這個呂程是什麼玩意兒,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號啊!
“提督大人!”
帶到眾人散去,黃得功來到了盧太行的近前,低聲道:“這個呂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得到皇上如此信重?末將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盧太行心頭瞭然,這個黃大將軍這是有不服氣了啊,不過,不服氣也不行,皇上的旨意到了,那就必須的執行啊,自己這段時間跟黃得功相處不錯,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往火坑裡跳。
“黃大人,怎麼,你對皇上的旨意有所懷疑?”
盧太行笑道。
黃得功臉色一紅,不服氣?禹州一戰,那可是前車之鑑啊,戰場抗命,皇上那可是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更何況本來皇上就是運籌帷幄的統帥,軍事指揮猶在盧太行甚至孫傳庭之上,自己想糊弄皇上,下輩子都沒戲!
黃得功嘿嘿笑道:“兄弟,也不能這麼說,皇上的旨意,末將哪裡敢違逆?只是,末將對這個呂程委實不瞭解啊,他到底是個什麼人,憑什麼要總督水上戰事?若是一個廢物,那可是要耽誤國家大事的……”
盧太行笑道:“黃大哥啊,這麼跟你說吧,呂程、李巖、再加上李定國,這是皇上新近收服的三大棟樑之才,李巖文武全才,經天緯地,是難得的相才,未來首輔都極有可能是他的;李定國指揮戰陣運籌帷幄,也是難得一見的名將,未來獨鎮一方,少不了一方督撫;至於這呂程,他在陸地上的本事也許一般,可是他卻是朝廷未來水師提督的不二人選,未來皇上要爭雄海洋,呂程就是當仁不讓的統帥,而且這個人義氣深重,武藝卓絕,似乎不在我與以霖之下!”
黃得功心頭猛然一驚,這麼厲害的人物!
“提督大人,您不是在忽悠我吧?這麼厲害的人物,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朝廷沒有這號人物,闖賊獻賊麾下也沒有這號人物啊,即便是遼東也沒聽說過啊……”
盧太行點頭道:“沒有聽說過不足為奇,一年之前,他還是微山湖上的一個水賊呢,一年多以前,皇上處置山西晉商案,晉商之中一個老先生對呂程有救命之恩,是以這個傢伙率領著微山湖的十幾個悍匪,竟然闖入天牢,想要救人,結果被皇上給堵了一個正著,皇上的武藝足夠厲害吧,跟他大戰了一百多回合,方才一招險勝,所以說,我與以霖也沒有把握勝過他!”
黃得功滿臉震驚,望向了常以霖,問道:“老常,這是真的?”
常以霖吧嗒吧嗒嘴巴,答道:“嗯,也許老盧幹不過他,不過,老子要是出手,倚仗手中的神箭,足以壓他一頭,不過,這個小子的膽子是真的夠大的,竟然敢帶著十多個人就去劫持戒備森嚴的天牢,孃的,老子都沒有那個膽子……”
“你就吹吧!”
盧太行嗤笑道:“你們兩個在京城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動過手,那一次你佔到人家的便宜了?”
黃得功登時明白,長江後浪推前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