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剛剛將四百萬兩白銀裝入國庫啊,別說捂熱乎,甚至是還沒有來得及捂呢,就要再度花出去了啊!
“皇上,您這是窮兵黷武!”
馬士英氣急敗壞的叫道,“臣絕對不同意您再度掀起戰端!我們要與民休息啊,給老百姓休養生息的時間,否則,不堪設想!”
朱慈烺皺皺眉頭,緩聲道:“馬公,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朕雖然屢屢掀起斬斷,開疆拓土,可是,每一次的開疆拓土都會給大明帶來豐厚無比的收益,這一次,我們朝廷之所以會如此緊張,那是因為進攻滿洲與蒙古遺留下來的,特別是進攻喀爾喀蒙古,我們先後出動了二十萬的兵力,大戰八個月的時間,耗費錢糧至少六百萬兩白銀,可是,你也要清楚,之所以會花費這麼多,完全是因為路途遙遠,一路上人吃馬喂,消耗巨大,這是後勤消耗,而不是真正的戰場消耗;如果我們進攻東瀛,雖然遠隔兩千裡,可是我們山水相望,大量的糧餉只需要透過海運就可完成,消耗比之進攻喀爾喀少了數倍不止!而且東瀛的實力有限,我們只需要出動一支主力,就足以將東瀛本土精銳給擊潰!”
“諸位,諸位大人!”
馬士英看向了其他人,急聲道:“若谷公,石公,你們倒是說句話啊,連年征戰對於大明來說,絕非幸事!”
石維屏心頭暗歎,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沉聲道:“皇上,雖然東瀛實力遠遜於盤踞在南洋的西洋勢力,可是終究那是人家的本土,我們遠跨重洋強行進攻,風險未免太大了,以如今大明的國力,東瀛根本就不足以對我們沿海造成威脅,皇上何必要費盡心力的去進攻東瀛呢?得不償失啊……”
“哼哼!”
朱慈烺冷哼道:“何必?朕沒有什麼何必的,朕就是純粹看著東瀛不順眼,朕不把東瀛給滅了,渾身都不舒坦!而且……”
朱慈烺停頓了一下,說道:“東瀛盛產金銀,我們如何能夠放棄這個機會?更何況還有鄭芝龍那個叛臣如今依舊在東瀛逍遙法外,朕絕對不允許這個逆臣賊子存活於世上!”
朱慈烺對鄭芝龍已經恨到了骨子裡,不將他的人頭砍下來,朱慈烺絕對不會罷休的!
“可是,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啊……”
石維屏苦笑道:“皇上,您英明神武遠邁列位先帝,不會不明白一文一武,張弛有度的道理吧,我們連年征戰,這根弦張的實在是太緊了啊,不與民休息,很可能要物極必反啊……”
朱慈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候恂向著張之極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張之極說句話,畢竟,皇上殺伐決斷,向來是一言九鼎,滿朝文武,也只有張之極跟李巖能夠對他的心思,其他人都動搖不了他的意志。
張之極心頭暗歎,向前一步,沉聲道:“皇上,進攻東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臣也不以為現在是合適的時機,畢竟,現在南洋的事情剛剛塵埃落地,與西洋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穩定下來呢,如果這個時候跟東瀛大戰,一旦陷入僵持,關鍵時刻西洋各種勢力捲土重來,那個時候可是很兇險的,畢竟僅僅在南洋,西洋就聚集了如此雄厚的戰力,那本土戰力絕對比之南洋要強大的多,在海上,我們未必就有勝算……”
“對,對!”
候恂急聲說道:“皇上,之極大人說的有道理啊,我們現在不宜妄動,即便是想要進攻東瀛,也需要我們與西洋打成和議,否則,很容易再度陷入兩面作戰,危險至極啊! ”
朱慈烺皺皺眉頭,張之極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趁熱打鐵啊,趁著將士們士氣高漲,現在才是最佳的時機!
“皇上,皇上!”
就在眾人商議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