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騎兵,還是步兵,哪怕是最強悍的精銳之師,最害怕的就是陷入圍攻,被限制在一片狹小的空間裡,那樣的話,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莫說是蒙古騎兵,就是前些日子,兩萬京營精銳陷入蒙古騎兵圍攻的時候,也是根本無法展開陣型,只能陷入與對手的死磕,結果一仗下來,兩萬多京營精銳元氣大傷。
現在蒙古騎兵面臨的同樣是這樣的局面,三面盡皆是對手,而且面臨著火槍火炮火箭的三重遠端攻勢,現在的蒙古騎兵就是被堵在牆角里的一群小綿羊,而外面則是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虎狼!
殺出去,只有到了外面,只有擁有足夠的戰場空間,蒙古騎兵方才能夠將自己的兵力優勢發揮出來,否則,只能被明軍的強大火力給一步步的耗死!
敖噶急眼了,一口氣再度派出了兩支萬人隊,在兩個萬夫長的率領著,向著後方突擊而去,殺出去!
遠方,參將楊侑城向著盧太行急聲喝道:“大人,督師大人,您看,蒙古騎兵有兩支萬人隊正在向著來路上突擊,兩個萬人隊啊,我們這個時候再想圍堵,只怕是難了……”
盧太行穩穩的坐在原處,淡淡說道:“本督知道,本督故意沒有在後面擺設兵力,如果整個戰場都讓咱們給包了,那老常還不得拿咱們出氣?北面,那是我專門留給他和定國督師的!”
盧太行可不是常以霖,常以霖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大戰都讓自己打了,軍功不一定在乎,只要有仗打就行,可是盧太行卻是知進退,重情義,李定國本來就吃了一記大虧,在皇上面前不好說話,自己若是將功勞都給搶了,那李定國可就難以抬起頭來了。
而且即便是盧太行要讓功勞,那也是將常以霖推出來擋刀,卻不能歸結給李定國,終究李定國那也是好面子的人,既然要讓些功勞,那必須要讓人接受的愉快。
盧太行料定了常以霖跟李定國必定會一路追擊上來,而且相距蒙古騎兵必定不會太遠,這段時間以來,騎探的報告也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正好,將這最關鍵的北面交給常以霖與李定國,總也要照顧一下兄弟啊。
果不其然,蒙古騎兵與常以霖李定國的騎兵相距不過三四十里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那也就是大半個時辰的路程,如果在別的地方,只怕兩個人早已經率領騎兵殺上來了,可是這一次,兩個人略略有些失算了。
盧太行的定計非但瞞過了敖噶與范文程,同時也瞞過了李定國跟常以霖,即便是他們兩個也沒有想到盧太行竟然會再次在天狼嶺設伏,是以,當前面的蒙古騎兵開始抵近天狼嶺的時候,哥兩個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結果,盧太行竟然破天荒的反其道而行之,再度設伏天狼嶺,等到兩個人聽到遠方的火炮聲音的時候,李定國與常以霖同時蒙圈了!
“老、老李,你聽到了嗎?難道是我耳朵出毛病了?炮聲,咱們火炮的聲音!”
常以霖驚愕不已,向著李定國問道。
李定國的眉頭也揚了起來,愕然道:“沒錯,是天狼嶺方向的炮聲,聽聲音,大約是三十里外傳來的,看陣勢,起碼也有六七十門火炮了!這、這太行這小子怎麼想的,竟然在天狼嶺連續設伏兵,腦袋被門擠了吧?”
“別廢話了!”
常以霖氣道:“老盧手裡可是僅僅有五萬多點的兵力,人家敖噶的主力可是有起碼八九萬人呢,以少圍多,這可是兇險重重,更何況已經伏擊過人家一次了,敖噶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不加小心?快,立即全速進兵!”
李定國心頭大震,喝道:“傳令,所有騎兵,全速突進,目標,天狼嶺,弟兄們,咱們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李定國一聲令下,兩萬餘通州鐵騎加上兩萬餘京營、科爾沁的騎兵呼嘯而出,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