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就是這麼狠,這麼決絕,水師必須籌建,你們戶部不掏錢,那本宮就自己掏錢,以後賺到了,也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
張維賢心頭一跳,他可是知道太子殿下的手段,啥時候做過虧本買賣?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殿下……”
張維賢低聲道:“如今登州本來就有港口,登萊鎮水師雖然荒廢已久,但是終究還保持著一定的戰力,港口也還能用,老臣以為,因陋就簡,就以登萊鎮為基地,整頓登萊水師不更好嗎?”
“登萊水師?”
朱慈烺微微一滯,緩緩說道:“老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登萊鎮有登萊鎮的作用,未來水師有未來水師的作用,豈能混為一談,現在滿洲沒有水師,即便是滿洲想要跨海作戰,他們也得有足夠的海船才行呢,這登萊根本就是擺設!能起到什麼作用?本宮已有決斷,絕不更改,就要在塘沽籌建一個新的港口,然後籌建水師!”
張維賢咬牙道:“殿下,不是臣不讓您籌建水師啊,您可以先將水師放在登萊鎮籌建啊,塘沽港口的修建事宜日後再說,您現在要做的不是籌建水師嗎,只要水師有了,在哪個港口有區別嗎?而且登萊鎮水師如果足夠強大的話,完全可以從登萊出發,直奔金州,若是滿洲韃子再敢入寇中原,我們的水師朝發夕至,直接就可以殺入滿洲韃子的老巢啊!”
朱慈烺神情一愕,這個問題自己倒是忽略了,不得不說,英國公張維賢,不愧是將門之後,雖然年紀老邁,也早已經不在上戰場了,可是這份眼光還是有的,否則也無法培養出張之極這樣的人才來。
朱慈烺淡然道:“既然如此,新籌建的水師就暫時駐紮登萊,等待塘沽港口建成之後,再行移防,水師與港口同時啟動!放心,銀子不會差了朝廷的,便是暫時駐紮登萊鎮,每年本宮也會給登萊鎮水師撥付兩萬兩銀子,就算是房租了!”
張維賢連忙說道:“殿下,您這是何必?不管是登萊鎮,還是您要建的水師,不都是朝廷的嗎?不都是大明的嗎?甚至臣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大行之後,不都是您的嗎?您何必分的如此清楚?”
“分清楚!”
倪元璐連忙叫道:“老國公,咱們還是分清楚的好,公是公,私是私,就依殿下,每年兩萬兩白銀,嘿嘿,老國公,您難道還不知道現在登萊水師的處境,有了這兩萬兩白銀,再加上朝廷的撥付的軍餉,起碼能繼續維持下去啊,否則……”
“倪大人,你……”
張維賢正要勸說,一旁的吳甡沉聲道:“老國公,下官也同意倪大人的意見,還是分開的好,這說到底,日後這支水師就是太子東宮衛的私兵啊,朝廷暫時沒有建制,憑空多出一支水師來,日後追究起來,怎麼辦?”
朱慈烺冷笑道:“好,好得很!就是這句話,這是本宮的私兵,不滿各位,明日本宮就會繼興明銀行之後,成立第二家產業,那就是興明貿易行,這支水師的規模不會很大,就放在興明貿易行下面!”
蔣德璟看到太子殿下火氣越來越大,連忙說道:“殿下,此事暫時就如此,現在朝堂最要緊的事情是九邊啊,九邊的軍餉供應,晉商垮臺了,若是九邊軍餉供應久拖不決,一旦邊鎮將士譁變,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哼哼,”
朱慈烺冷哼道:“這件事情,本宮已經有所應對了,你沒看到,這一次 朝廷出手,僅僅是將晉商家族給抄家,其明顯的產業基本沒動嗎?所有的牲口,人員甚至都還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晉商遺留下來的商隊重新組織起來,繼續供應九邊軍餉!”
“殿下,哪裡有那麼容易啊……”
吳甡苦笑道,“這晉商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方才有了如今的規模,現在我們一口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