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來抗!”
朱慈烺冷笑道:“你該做的只管去做,安撫不住就撒手不管,他們勳貴們有本事也自請去爵位,朕巴不得他們不要爵位呢,朕連藩王郡王都不放過,何況是他們這些勳貴,哪一個敢炸刺,朕就直接剝奪了他們的爵位,在爵位上換個人!”
換個人?
張維賢滿臉驚愕的看著朱慈烺,急聲道:“皇上,您可不要亂來,勳貴如今雖然大不如以前,可是畢竟是傳承兩百多年,皇上若是拿勳貴們開刀,一旦引起反彈,那可是滔天大禍!”
“你忘記了朕召入東宮衛的那些勳貴子弟了嗎?”
朱慈烺答道,“他們這些勳貴要是識趣,那就老老實實的,別給朕搗亂,否則朕一道旨意,剝奪了他們的爵位,讓這些子弟們取而代之!反正都是他們家的人,看看他們怎麼辦!”
我曹!
張維賢心頭一哆嗦,皇上這招可是都狠的啊,這些勳貴要搗亂,皇上絕對不介意拿他們開刀的,只需要在爵位上換上一個聽話的就行了,看看現在東宮衛的那些勳貴子弟們,一個個都是皇上的心腹啊,哪一個對皇上不是忠心耿耿?真要是有人鬧事,只怕這些勳貴子弟,不介意大義滅親的,要知道這些人幾乎一個個都在勳貴族中不受待見,受盡了白眼,這才放入軍中的,現在好了,竟然敢惹到皇上頭上,只怕這些人巴不得勳貴們鬧事呢,直接取而代之,多爽?
“皇上,您可要想好了,您真的要這樣做?”
張維賢咬牙道:“這給朝堂帶來的動盪無異於一場大地震啊……”
“想好了!”
朱慈烺沉聲道:“老國公,自從三十年前,文武百官逼迫萬曆爺立儲之後,朝堂大小事務,但凡不合朝臣心意者,動輒就群起而攻之,逼迫君王,甚至不惜以朝政停止運轉,集體請辭來威脅,嘿嘿,都是先帝們慣得,先帝們慣著他們,朕可不慣著他們,臣早就跟先皇說過,朝堂之上,三足鼎立,方才是上策,勳貴統軍,文臣治國,廠衛監察百官,三者缺一不可,可是土木堡之變毀了勳貴將門;魏閹之亂毀了廠衛,僅僅剩下文臣,也在閹黨之亂中,精英損失殆盡,朝中的大多文官也不過就是尸位素餐之輩,他們若是聽話,朕就用他們一段時間,他們若是不聽話,那只有逼迫朕提前進行一場大洗牌了!”
大洗牌!
張維賢心頭砰砰跳了起來,皇上所謂的大洗牌,那可不是僅僅對著文臣動刀子,整個朝堂都要進行整頓啊,勳貴、文臣、廠衛三足鼎立,各司其職,相互制衡,以現在的局勢看,皇上對付文臣只怕是板上釘釘的了啊!
“行了!”
朱慈烺沉聲道:“朕只是叫你過來探探口風,看看你能不能彈壓得住勳貴們,如果能彈壓得住,朕暫時不想動他們,若是彈壓不住,那朕就真的要全面洗牌了,你這幾天且試試看,竭盡所能,勸說他們不要跟著文臣們起鬨架秧子,否則惹火上身,那就是他們自找的了!”
朱慈烺將張維賢召入了御書房,紫禁城外,文武百官們,同樣聚集在了一起。
這一次,朱慈烺要推行一體納稅,可以說是觸動了所有人的利益,哪一個官員不是身家顯赫?便是最清廉的倪元璐,也不似海瑞一樣家徒四壁,人家清廉歸清廉,產業還是不少的,更何況,現在觸動的是整個階層的利益,不光是這幾個官員而已。
“倪大人,錢大人,你們倒是拿個主意啊,現在皇上可是跟我們槓上了,難道我們還真的要捏著鼻子認了?”
工部尚書徐石麒急聲說道。
倪元璐嘆道:“主意?什麼主意?皇上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本來堅韌無比,遇強則強啊,那可是馬上皇帝,不是其他皇帝可比的,硬頂下去,到底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啊,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