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有一點,那就是,一旦戰船到了,因為我們採購的戰船沒有裝備火炮,不具備戰力,所以需要我們的船隊前往天南去迎接,否則,若是鄭芝龍孤注一擲,那我們可就虧大發了……”
李巖苦笑道。
朱慈烺一皺眉頭,緩緩說道:“若是進入了天南,倒是不用擔心,我們的兩支水師隨時可以前往迎接,難就難在鄭芝龍若是真的有所行動,必定是在南洋,而不是在大明。李巖,為了節省那麼點火炮的銀子,而將這些戰艦的戰力全部歸零,這一招,你可是有些失算了。”
李巖無奈道:“皇上,臣倒不是考慮著省點銀子,而是因為如今我們軍械司督造的重炮已經絲毫不輸於西洋了,如果我們都使用西洋的火炮,那未來在彈藥供應方面可能會遇到麻煩啊,畢竟西洋火炮的彈藥與我們的規制可能不同,一旦遭遇大規模的戰爭,特別是海上的大戰,我們的彈藥供應就會出現問題,若是使用自己的彈藥,只怕會影響到火炮的射程與威力……”
朱慈烺神色一滯,李巖說的不無道理,若是三五十門火炮,或者百餘門火炮,可以憑藉從南陽購回的彈藥應付戰爭,畢竟,只要有數千發炮彈就足以讓這些火炮用上一段時間了,可是若是上千門火炮呢?兩三千門火炮呢?那就絕對不是光憑著荷蘭人的供應就可以的了,這需要的量太大了。
更何況,依著皇上的性格,未來絕對會同荷蘭人爭奪南洋的,到時候雙方反目,人家荷蘭人將自家的彈藥供應直接切斷,到時候,這些戰船搞不好就都成了擺設了,還怎麼跟荷蘭人或者英吉利西班牙交鋒?
只是,李巖想到了這一遭,卻是忘記了,一旦鄭芝龍鋌而走險,就是要破壞了這些戰船,或者將這些戰船給搶了,那可就不一樣了,這些戰船幾乎沒有絲毫的戰力,一旦被福建水師給在大海上堵住,幾乎只有全軍覆沒一個結局!
朱慈烺輕輕的捶捶額頭,沉聲道:“行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然直,這些戰艦到位,怎麼也要一年以後了,我們有一年的時間準備的,不用著急!”
馬士英聽得心頭直髮顫,他是戶部尚書,這李巖跑到南洋,一口氣就花出去了兩百多萬兩白銀啊,這要是全部被鄭芝龍給搶了,那可是要虧大發了啊。
“李大人!”
馬士英澀聲道:“這麼大的生意啊,涉及到了兩百多萬兩白銀的買賣,一旦要是出了差池,那兩百多萬兩白銀可就全部打了水漂了……”
李巖微笑道:“馬大人,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本官在跟科恩伯爵簽訂協議的時候,就已經寫的明明白白了,這些戰船平安送到長江口以北,方才算是完成交易,我們交割所有的白銀,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全部損失由荷蘭人承擔,您也不想想,兩百多萬兩白銀,單單是其中的利潤就已經高達近百萬兩了,本官若是不給他們提點要求,怎麼可能?想要賺銀子,那就必須將戰船平安送到才行,為了這百萬兩銀子的利潤,他們也得拼了老命的。”
馬士英聞言長出了一口氣,答道:“這就好,買賣不成,咱們的銀子起碼的留下啊,否則那才是雞飛蛋打了呢……”
“兩百萬兩銀子,咱們虧得起!”
朱慈烺冷哼道:“問題在於戰船必須送到,百萬兩銀子的利潤,看上去荷蘭人做成這一單買賣,絕對是大賺特賺,可是一旦得到了這些戰艦,那最終得到便宜的可是我們大明,武裝起來兩支強大的水師,我們就足以在海疆之上對鄭芝龍的水師形成優勢,一旦我們剿滅了鄭芝龍,收編了鄭芝龍的水師力量,那我們的水師力量將會更上一層樓,即便是深入南洋,不管是荷蘭人還是西班牙人英吉利人,都將不是我們的對手!”
朱慈烺絕對有著這樣的把握,也許跑到西洋去跟西洋強國對陣,沒有多少把握,可是在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