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單單是重炮就一百門啊!”
李定國震驚道:“單單是這一百門重炮,就得花費十幾萬兩銀子了,再加上其他的火炮再加上維護使用的炮兵,這花費只怕起碼也要三十萬兩銀子,以後每年還要投入超過十萬兩銀子啊……”
“看你那點出息!”
朱慈烺撇嘴道:“不就是銀子嗎?朕將留在天津府數日時間,與你一同勘測地形,挑選炮臺的位置,待到朕離開之後,你就上奏朝廷,呈上天津炮臺部署圖,向兵部索要火炮彈藥,嗯,以後你也不能以天津府知府通州鎮總兵的身份兼管炮臺了,以兵部侍郎提督天津水陸軍務,通州鎮與岸防大營盡皆由你以軍務提督的身份節制。”
李定國感覺到腦袋一暈,一眨眼,自己就又升官了啊,雖然還不能跟李巖相比,可是現在的常以霖也不過是京營提督,呂程也不過是登萊水師提督,甚至張之極也不過是直隸提督啊,當然,雖然都是提督,可是張之極的權力無疑是最大的,整個京畿地帶,除了經營之外,所有的兵力都在張之極的節制之下,包括自己。
“是,臣謝主隆恩!”
李定國連忙跪倒,叩謝皇恩。
“行了,起來吧,今日陪朕在天津府以及漕運轉轉,朕也體察一下天津漕運的民情,明日開始,你陪著朕巡視海港,勘察地形,朕要在天津府停留七天,七天之後,返回京城!”
朱慈烺沉聲說道。
“皇上!”
李定國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臣以為,巡視完天津府之後,皇上還是不要著急返回京城為好。”
“為什麼?”
朱慈烺皺眉問道,“朕可是答應了那幾個人了,短則七八天,多則半個月,必定返回京城的,你知道朕出來一次多不容易?”
李定國苦笑道:“皇上,正是因為不容易,臣以為,您才不能急於返回京城呢,臣這裡有了準備,全力籌建炮臺,可是山海關呢?關外呢?您莫非忘記了,上一次關外大戰,就是因為多爾袞藉著高麗水師突襲覺華島,從山海關外登陸,一舉斷了之極將軍的後路,若不是之極將軍用兵如神,三軍用命,只怕那一次可是真的危險了,是以,臣以為您最好巡視關外一次,務必要加強關外沿海地帶的防務才是……”
“嗯……”
朱慈烺心頭大震,緩緩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朕的確是該去一趟關外,雖然之極心思縝密,可是畢竟從寧遠到山海關,那可是超過三百里的海岸線,若是真的為滿洲所趁,的確是致命的威脅!”
朱慈烺在天津府一口氣呆了七天,親自為天津港敲定了十三處炮臺的位置,可以籌建起碼四十座炮臺,幾乎將整海港都囊括了進去,一旦建成,到時候,四十餘座炮臺,兩百多門火炮,足以將整個海灣給封鎖住,哪怕是滿洲水師的主力來了,也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
“定國,”
離開天津之前,朱慈烺看著李定國,沉聲道:“天津乃是京畿海上門戶,重要無比,這也是朕將你放在這裡的緣故,除了炮臺群之外,通州鎮的佈防,你也要再度進行調整,將從灤州到天津衛一帶都要囊括進來!”
李定國沉聲道:“皇上放心,臣明日開始,就巡視天津府所有地方,重新調整部署通州鎮的兵力!”
“嗯,”
朱慈烺接著說道:“朕回京之後,與兵部商議一下,看看是不是將薊州鎮兵力也納入天津,由薊州鎮同時策應山海關與天津衛,只是,事關一個軍鎮的歸屬,也許聽聽李巖等人的意見才能定奪,你好自為之吧,朕走了!”
朱慈烺離開了天津府,一路向著山海關趕來。
當訊息傳回朝堂之上,李巖等人登時就傻眼了。
皇上啊,好歹你也是皇上啊,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