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聞言,心頭一震,前往江南,按道理說,自己雖然熟悉江南,可是盧太行卻是做了三年的浙江巡撫一年的閩浙總督啊,自己再合適難道還比盧太行更合適嗎?
如今盧太行這般說,這分明是想要將南洋那份功勞讓給自己啊,畢竟,野狐溝這一戰,自己折了面子,如果不能在南洋的戰場上找回來,那可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賢弟,為兄多謝你了,只是,我即便是回軍,也是要返回滿洲的……”
李定國嘆道。
盧太行笑道:“定國兄放心,即便是要返回關外三省,小弟也會上奏皇上,向皇上力薦的,攻略西洋,與其他地方不同,那裡遠離中原,孤懸海外,沒有上將坐鎮,那可是不可能成功的,甚至一員上將都不行,需要兩員上將,李巖兄需要坐鎮大後方,籌措錢糧,制定方略,無法出征,之極兄需要在朝堂輔佐皇上,同樣不能輕動,這一次喀爾喀一戰,那是沒有辦法了,方才讓之極兄親自出馬的,如今喀爾喀已經平定,皇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之極兄出征了。所以,定國兄與老常,必定是最佳人選,你們一文一武,席捲南洋,那是板上釘釘的!”
常以霖咧咧嘴,答道:“當然少不了我,老子可是海外軍團的大都督,如果不是喀爾喀鬧事,老子現在早已經帶著海外軍團橫掃南洋了!”
盧太行皺眉道:“兄弟,你也知道你是海外軍團的大都督?你可知道,海外軍團那可是在通州鎮的基礎上籌備的,在皇上的計劃之中,一旦籌建完畢,步騎兵力足足有八萬人,而且全部都是大明一等一的精銳,你如果不想死得快的話,那就最好把定國兄綁在你的腰上!”
常以霖一愣,愕然道:“老盧,你什麼意思?”
盧太行冷笑道:“你小子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功高震主嗎?”
“切!”
常以霖哂然道:“你說的是廢話,天底下所有的人造反,老子都不可能造反,皇上看上我這顆腦袋,隨時隨地都可以摘掉,他老人家比任何人都清除!你純粹就是杞人憂天!”
盧太行無奈的搖搖頭,答道:“兄弟,你想得太簡單了,皇上當然是最信任你不過,甚至連我跟之極都比不了,可是,皇上信任你不等於朝中的文臣們信任你,你難道還不明白?你一個人南征北戰,功勳赫赫,手握重兵,那些文臣能睡得著覺?就像老國公似得,為什麼回家養老了?因為他若是在朝堂上還是閣相,如今之極也成為了閣相,那群文臣們如何能答應?便是老國公那樣的四朝元老都不得不避諱,更何況是你?”
李定國嘆道:“說到底,看來我還是要沾老常的光了……”
常以霖悶聲道:“姥姥的,憑什麼咱們弟兄在外面出生入死,那些王八蛋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還對咱們弟兄指手畫腳?哪一個敢跟老子齜牙,老子就直接剁了他狗日的!”
“你說的就是廢話!”
盧太行沒好氣道:“人家又不是跟你拼命,你憑什麼把人家剁了?大家只是立場不同罷了,都是在為朝廷分憂解難,自古以來,將軍打天下,文臣坐天下,這是慣例,誰也改變不了,讓你去治理州郡,你幹得了那個差事嗎?還不是得這些文臣?作為武將,我們要做的是為皇上開疆拓土保家衛國的同時,保護自己的家人!你個沒腦子的夯貨,如果不是皇上英明,又有我們一群弟兄護著,你早死了一百遍了!”
常以霖登時耷拉下了腦袋,衝鋒陷陣,他自然誰都不服,可是論到這些為官之道,他哪裡懂得?自然是張之極跟盧太行怎麼說,他就怎麼聽了。
李定國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先領軍返回滿洲,畢竟那裡還有羅剎國的韃子們需要防禦,至於行止,就請皇上決斷吧。”
李定國與常以霖各自率領著麾下的兵力退去,將整個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