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兵部行文,申飭登萊水師總兵呂程,治軍不嚴,識人不明,用人不當,嚴重警告,若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決不輕饒!朕要的不是和稀泥的大將軍,要的是殺伐決斷,軍紀嚴明的統帥!”
朱慈烺冷喝道:“再說一遍,所有水路軍務,盡皆有呂程執掌,各部不聽節制,斬!”
“是,皇上!”
雖然孫傳庭很是無奈,不過,他最欣賞的也是朱慈烺這一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皇上認為這個人可以,那就放手讓他去幹,幹好了算他的,幹壞了算是皇上的,有人不聽節制,那就直接拿下!
這樣一來,幾個上將軍的威望就徹底立住了,哪怕是一個比一個年輕,但是一個比一個能打啊,至於這幾個上將軍,每一個都會對皇上死心塌地的,哪裡像之前?看看大明反叛叛降的將領太多了啊,甚至還有不少降而復叛!
可是,皇上帶出來的將領,絕對不用擔心這個,每一個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甚至這些人不貪財不爭功,就是為了跟著皇上打天下!
“皇上,如今武昌府已經為我們所佔據,張獻忠兵敗逃亡,而且盧太行已經開始準備渡過漢水了,臣因為兩個月之內,湖廣戰事就可以告一段路,闖逆獻賊即便是不能被圍殲,起碼也會遭受重創,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孫傳庭沉聲說道,“呂程大人那裡,不用太過擔心……”
朱慈烺點頭道:“其實,朕將你召回京城還是有些太過急躁了,盧太行畢竟還是有些年輕,李自成跟吳三桂都是老奸巨猾,張獻忠也不是平庸之輩,只怕他們不會束手就擒的……”
張維賢答道:“皇上,老臣倒是以為,不管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未必會跟我們硬碰硬,對於張獻忠來說,即便是湖廣丟了,他還有四川呢,成都還在他的控制之下;至於李自成,他背後就是湖廣西北,哪裡重山茂林,一旦撤入其中,即便是精銳之師都未必能一竟全功啊……”
朱慈烺皺皺眉頭,沉聲道:“老國公言之有理,不知道老國公可有什麼良策?”
張維賢搖頭苦笑道:“皇上,老臣垂垂老朽,哪裡比得上孫督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孫傳庭連忙擺手道:“老國公,您這樣可是愧殺下官了,下官哪裡有什麼良策?如今張獻忠與李自成仍然有近十萬兵力呢,雖然精銳程度遠不能與盧太行相提並論,可是想要將闖逆獻賊一舉全殲,可是沒有那容易,畢竟,如今不是兩軍決戰,如今闖逆獻賊都已經萌生了退意,下官倒是不擔心張獻忠退入四川,而是在擔心李自成,如今李自成有吳三桂相助,若是他們率領大軍推入鄖陽,徑直越過邊界,殺入陝西,對於山西來說,可是一大隱患,畢竟如今候恂大人剛剛在陝西推行攤丁入畝一體納稅的方略,還沒有完全鋪開呢,這個時候,若是李自成退入了陝西,聯合當地的一些心懷不滿的地主鄉紳,毫無疑問,陝西必定會再度大亂!”
朱慈烺沒有一揚,沉聲道:“白谷說的不錯,若是讓李自成真的從鄖陽撤入陝西,那必將後患無窮,朕的意圖很明顯,哪怕是不能將李自成張獻忠生擒活捉,也絕對不允許他們撤入四川或者陝西,必須將他們堵在湖廣西部的大山裡!”
“派出七百里加急,命高傑率領一支秦軍精銳,向著鄖陽西北方向運動,無論如何,不準李自成重返陝西,命令黃得功乘坐戰船一路南下,堵住張獻忠西進的路線!傳旨,斬殺李自成與張獻忠者,賜黃金萬兩,封侯,生擒二人者,賜黃金兩萬兩,封侯!”
朱慈烺說道,“至於具體的怎麼決戰, 盡皆委與盧太行之手,告訴他們,朕不看過程,只要兩個罪魁的首級!”
新野。
如今的盧太行早已經行動了起來,即便是水軍還沒有北上,盧太行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