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程真的有些急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必須要親自前往京城,面見皇上,絕對不能坐視這兩個勢力完全靠在一起,共同對抗大明啊!
僅僅三天時間,呂程就帶著七八個俘虜一路趕到了京城。
當李巖看到呂程的時候,心頭一驚,皺眉道:“呂大人,你這不是胡鬧嗎?有什麼事情,非要進京?難道不會上奏章嗎?你要知道,現在你在朝堂,不是在江湖草澤之上,外臣未有詔旨,不得進京,莫說是你,便是之極將軍,那也得奉詔才能進京見駕!”
呂程急聲道:“李大人,顧不得那麼多了,十萬火急,若是奏章上能說的清,下官還會一路狂奔趕到京城來?還請大人帶我入宮,緊急事務,我要立即覲見皇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李岩心頭大震,急聲問道。
呂程急道:“李大人,現在鄭芝龍那個混蛋,竟然跟滿洲韃子勾結在一起了,快點吧,立即入宮覲見!我們必須要儘快跟皇上商議對策!”
李巖臉色大變,喝道:“走!”
李巖與呂程帶著兩個俘虜,徑直趕到了紫禁城外,請求覲見。
莫名其妙的朱慈烺將兩個人召入了乾清宮,喝問道:“呂程,你搞什麼么蛾子?你可是登萊水師提督,手握重兵,如何能夠擅離職守?”
呂程悶聲道:“皇上,臣不得不來啊,就在六天前,沈天暢奉命率領右翼水師營出巡渤海,恰好遇到了我們被搶掠走的興明公司海船啊,連糧餉都在船上,沈天暢一路追擊到了金州灣,與對方大戰一場,結果因為彈藥不足,只能撤回了登州……”
“我們的海船跟糧餉?”
朱慈烺直接站了起來,喝道:“呂程,這些海船跟糧餉為何會去滿洲?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程沉聲道:“啟奏皇上,大戰之中,沈天暢抓住了十多個落水的俘虜,經過臣審訊,這些人招供,他們是鄭芝龍在東洋的下屬,說是奉命將十萬石糧餉押送到金州灣,以解滿洲燃眉之急,事情很明顯了,這是鄭芝龍跟多爾袞勾結起來了啊!”
“啪!”
朱慈烺狠狠一掌拍在了書案上,厲聲喝道:“呂程,你說的當真?”
“千真萬確啊,”
呂程急聲道:“沈將軍在大戰之中右臂被擊傷,無法前來京城,臣將十多個俘虜全部都帶回京城,一審便知!”
朱慈烺臉色鐵青,事情有些嚴重了啊,多爾袞跟鄭芝龍狼狽為奸啊,這可是夠大明喝一壺的,原因很簡單,滿洲有二十萬精騎,鄭芝龍有兩三千船隻,滿洲兵戈鋒銳,鄭芝龍錢糧豐厚,一個陸地強悍,一個海上無敵,一個有人,一個有錢糧,這勾結起來,綜合實力直追朝廷,甚至軍事實力都要超過朝廷一截了!
“來人,給朕傳錦衣衛指揮使解興華,著他火速入宮!”
朱慈烺喝道。
解興華一路小跑來到了乾清宮之中。
“臣解興華參見皇上!”
砰!
朱慈烺直接一腳將解興華踹翻在地上,怒吼道:“解興華,朕要你還有什麼用?朕要你們錦衣衛還有什麼用?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解興華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朱慈烺打蒙圈了,只能蜷縮在地上悶聲發大財了。
“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李巖與呂程連忙勸阻,將朱慈烺勸了回去。
“皇上,嗚嗚,”
解興華哽咽道:“您就是要殺了臣,也得讓臣死個明白啊,臣剛剛要進宮奏事,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還奏章,就被您給急召入宮了啊,臣有罪,可是您的也得給臣一個死的明白的機會啊……”
“你還有臉說?”
朱慈烺喝道: